只不过今天他不在,因此,林倾秧就成了sv5710的固定陪酒小姐。
她这种人爱慕虚荣,容易嫉妒,沈未饶一个新人就能直接来伺候他们这群贵公子,难免会遭受挫折。
这样分析着,贺尽灼在不知不觉中,大掌握裂了手中的酒杯,血液顺着手指留在沈未饶的烟疤处。
贺尽灼的瞳仁像是猫咪遇到强烈的光线,骤然紧缩!
从前沈未饶虽然胆小软弱,却从不会向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屈膝,有时候求他,也只是为了沈默安。
触目惊人,像是梅花绽开。
“林倾秧,解释一下沈未饶肩颈处的烟疤,哪里来的。”
贺尽灼极其平淡的问着,季宪诏他们也很快注意到沈未饶身上的烟疤,好像除了烟疤,还有很多青紫色。
坐在卡座的林倾秧见到贺尽灼发现了厌姐烫的烟疤,准备偷偷溜走,不料被贺尽灼捉了个正着:“把她给我压好了!”
贺尽灼给符昼打电话,让符昼跟随陆饲霖一块把沈未饶送去医院。
他和其他几个公子留下,他如狼似虎的审问着林倾秧:“沈未饶肩颈处的烟疤,是谁烫的?”
贺尽灼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是多么的担心沈未饶,整个眸子都在泛红。
贺尽灼铁青着脸,听林倾秧辩解:“我不知道,我带她来……呃……”
贺尽灼不满意她的回答,鞋底碾在她的芊芊嫩手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
林倾秧还是不说实话,贺尽灼长叹了口气,拿起西装外套,起身,拍拍季宪诏的肩膀,道:“交给你了。”
贺尽灼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季宪诏掏出手机,熟练的拨通一个号码,简短的说道:“喂,老枭,老地方,有惊喜。”
林倾秧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季宪诏挂了电话后,抽着烟,站在门口。
直到一位瑞凤眼,板寸发型,目测一米八八,右眉尾有一道伤疤的男人来了,他才离开的。
季宪诏也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油门一脚踩到底,走了。
……
另一边贺尽灼跟陆饲霖是前后脚到的医院,看到许铎把沈未饶推进手术室,两人都不甘示弱。
陆饲霖坐在医院长廊的凳子上,背靠着墙,好像他失去了什么心爱之物,比贺尽灼都要紧张。
而贺尽灼揣着兜,倚在墙边,虎眸微眯,戏谑道:“没想到和陆先生时隔多年不见,陆先生竟然有了觊觎兄弟前妻的癖好。”
“贺四少都说了是前妻。”陆饲霖浅笑,一切阴霾被赶走,“前妻就是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的过去。”
“倘若我说我这位前妻,害死过人呢?”贺尽灼的眼底闪过一丝锋利的刀芒,把玩着手中的黑色煤油打火机,淡淡的问道。
陆饲霖的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笑容,文质彬彬的,他连头发丝都尤为的温柔。
“沈小姐这样的性格,不像害死过人,倒像会被人害死的样。”
贺尽灼冷哼,“陆先生先前居住于国外,今日刚回国,就能看出一个仅见到一次的人的性格?”
陆饲霖轻笑出声,正要开口说什么,手术室的红灯灭了,贺尽灼和陆饲霖立刻上前,焦急的想了解沈未饶的具体状况。
医生满面春风,让他们放心,沈未饶被成功救回了。
贺尽灼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缓缓恢复至原位。
他至今都不明白,心里装的人究竟是沈未饶,还是叶忧笙。
贺尽灼自己也奇怪,得知沈未饶没事竟然比几年前知道叶忧笙并没有死更高兴。
贺尽灼看着医生把戴着氧气罩的沈未饶在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居然有那么几分揪心的疼。
转念想想,沈未饶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上的折磨,而叶忧笙是白白在沈未饶手中丢了条命,导致他的女儿不足满月,便失去了骨肉相连的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