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桌子上的烛台,心里想着要不要偷偷拿一个藏着。
她怕黑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才传来沈珏的声音:“过来。”
白玉安小声走进去,就看见沈珏正仰靠在椅背上,眼睛半眯着看着她。
那面前的桌案上有些凌乱,像是他已经忙完了。
白玉安如今最害怕沈珏看过来的眼神,那眼里的情绪阴冷无情,更多的是不耐烦。
好似自己下一刻,就会惹的他生气。
轻声走到沈珏的旁边,她忍受着沈珏在她身上打量来的目光,手指在背后隐隐发抖。
接着衣襟又被沈珏伸手拽住往下拉,白玉安不得已跟着弓下了腰,手指惯性的撑在了面前的椅子扶手上。
只见他轻佻的用手指拨开她的衣襟,看着里面青紫的痕迹皱眉:“怎么还没好?”
白玉安忍受着自己前襟处大半皮肤暴露在沈珏的眼前,沉默的看着地面,可摇晃的耳坠却暴露了她颤抖的身体。
微凉的指尖还摩擦在上面的皮肤上,沈珏的目光看向白玉安的脸。
依旧木然沉默。
不给他一丝情绪。
也从来没想过讨好他。
她白玉安是真的不懂讨好他,她就能摆脱现在的身份,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屑于这么做。
沈珏冷笑,手指捏住了白玉安的下巴:“身上疼不疼?”
白玉安睫毛颤了颤,摇摇头。
沈珏就露出残忍的笑:“不疼就好,我可不喜欢喊疼的女人。”
“那样只会叫我觉得无趣,将你丢回妓馆了。”
琥珀浅淡的眸子颤颤看向沈珏,苍白的面容上是烟雨青山的眉目,温温润润下着一场细雨,从来都是让人看了都觉得舒心的面容。
没有人有这样的观音面目,只有白玉安。
但那张脸脆弱时才更柔软,才能从端着的树梢上落入凡尘,一如其他女子一样要被男人疼爱。
这才是沈珏愿意看到的。
女子就该依附于男人,他会好好驯服她,直到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
她必须认识到自己已经他的女人。
那时他才会给予她所有特权,让她与他平起平坐,甚至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白玉安眼神疲惫,朝着沈珏开口问:“这样羞辱我,就是你的乐趣是不是?”
沈珏冷着脸,捏在白玉安下巴上的手指更加用力,冷嘲:“一个奴婢,值得我来羞辱?”
“你不过一个我一时兴起的玩物,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好好想想自己应该做什么。”
“白家上下的性命,可都在你身上。”
白玉安觉得面前的人这么陌生可怕,眼眶热了热,忍着情绪问沈珏:“沈首辅说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沈珏冷笑:“怎么做还需要我来教你?”
“白玉安,我现在倒好奇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这里跟我装糊涂。”
说着沈珏咬着牙站起来,揪着白玉安的后领就将她按在了面前的桌上,俯身在她耳边低沉道:“我现在就来教你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