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戈的头越来越疼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呢?
他抿了下唇,生硬的转移话题“你受伤了,得尽快包扎。”
明显感觉到他在回避话题的江渔渔,又生硬的把话题转移了回来“都是皮外小伤,没得事,倒是你,有心结就要解开,憋在心里要不得……”
楚戈深深吸了口气,将手插进头发里,用力的抓了几下,将头搔成了鸡窝。
哎呀!烦死了!
他侧过身,一把捂住江渔渔叭叭个不停的小嘴,凶狠的瞪着她“闭嘴!”
被吼的某人身子一颤,瞬间不敢动了。
看到她头上被吓到立起来的小呆毛,楚戈满眼无奈。
他抬手把江渔渔的呆毛摁了下去,语气软了下来,但仍旧带着几分强硬“两件事,第一件,今日之事本座已经想通了,不要再问。
第二件,你受伤了在流血,需要立刻包扎。
明白?”
江渔渔忙不迭点头“明白!!!”
几乎接近破音的一声“明白”让世界都安静了。
楚戈嘴角抽搐了两下,没忍住,笑了。
江渔渔脸色爆红,好在天色已经相当昏暗,看的并不真切。
……
……
看到江渔渔的身上多处擦伤,楚戈自责又心疼的拧着眉。
他温柔的擦干净她伤口边缘的泥土,小心翼翼的帮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背着她去了最近的乡镇卫生服务中心。
乡镇不同于城里,天黑之后路上就没有多少行人,更别提打车。
从卫生服务中心出来时,夜色已经很深了。
两人打不到车,于是楚戈便背着江渔渔慢慢往金山福利院走。
走在路上,江渔渔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这些话大都是试探他有没有心怀芥蒂,或者是开导他的话。
楚戈心下无奈,但也没觉得烦,他甚至觉得有些开心,至少,江渔渔的心里是关心着他的。
其实一开始知道自己是纸片人时,楚戈是有些崩溃的,但江渔渔说的没错,他就是他,以前也好、现在也好,不管他是不是纸片人,他都不会改变。
或许因为这话是她说的,也或许是因为他真的想通了,是不是纸片人这件事,在他心里好像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趴在他背上的江渔渔声音越来越小,说的话也越来越迷糊混乱,楚戈猜到她大概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