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哲低头掩下眼里的厌恶,转身进了房间,江父对着电话说道:“珍珠,想干什么,尽管去干,爸爸都支持,需要爸爸提供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啪嗒’就挂了电话。
即使不相信叶珍珠能搞研究,可江母反对的,他就支持。
江母气的浑身发抖。
自从叶珍珠进门之后,江父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越来越没耐心,现在竟然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要把他大孙子送去那边玩儿一个寒假?
她缓和了一下口气,“叶珍珠想搞什么研究,我不管,但是,小哲寒假不能到那边去。”
“寒假正是查缺补漏,预习下一阶段的好时机,而且,0809队里,不是会成立几个班,专门带我们军属十岁到十五岁的孩子军事化训练吗?”
江父握了下拳,黑眸一眯,上位者的威严、压迫感与战场上的杀气直直逼向江母,“王丽君!你是不是害死君城还不够,还想害死君泽和小哲?”
王丽君是江母的全名。
可见江父此时有多愤怒。
江母一惊,被那气势吓得手一抖,手中的搪瓷茶杯‘砰’的掉到了地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回荡在整个大厅。
“你、你、你说什么?”
“我、我……我害死的君城?”
“你——”满脸不可置信。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她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操劳,全身心都投到了孩子们的身上,只为了他江家后代各个都是司令,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达到更高的位置。
现在,就换来这一句?
江父:“当初,郡城想娶映雪的时候,你瞧不上映雪的家世,说门不当户不对,几次三番私下找映雪的麻烦,还逼迫刘家人不该生出攀高枝的念头,随即,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你强硬给他订了郭家的那个女人。”
“君城应了你的要求,娶了郭家女,可既然是你自已挑的儿媳妇儿,你为何百般刁难,最后还嫌弃人家有海外亲戚?难道,你全来不知?”
“郭晓雪最后为何会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不是你的原因?诚泽为何会不愿回家,接了那么高危险的任务,至今下落不明?”
“小哲,他今年才十二岁,正是上三四年级的孩子,可你呢,天天逼着他学习学习,都学了些什么?初中,高中,高数,物理,是他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该学的吗?”
江母委屈过后就是愤怒,“你说我不会教孩子,那你管过一个吗?从两个孩子生下来后,你喂过他们一次奶吗?你给他们洗过一次尿布一次衣服吗?还是,你教过他们什么了?”
“君城、君泽从小比别的孩子就聪明,君诚更是过目不忘,一首古诗,念两遍就会,从八岁开始,他已经把古诗三百首,主席语录都倒背如流了,这么聪明的孩子,你难道让他天天学一二年级的那些简单东西?不耽误他吗?”
“所以,你为了面子,为了出去炫耀,就拔苗助长,开始教他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到后来,他那么爱笑的一个孩子,连笑都不会了?”
“君泽,他那么喜欢玩儿,喜欢各种军械,喜欢打篮球,小时候,我一回家,他就欢喜的跑过来,爸爸爸爸的叫着,让我陪着他打篮球,打乒乓球,可后来呢,你说玩物丧志,这些东西统统不让他玩儿,我一回家,你连他一分钟的时间都不让他和我玩,让他不停的学习学习,再学习!”
“最后闹得,他们脑子都有病了!没有朋友,没有同学,只知道学习,连笑都不知道啥样了!”
“这次,小哲不光去度寒假,以后,会一直在那边。”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说完勾唇冷冷一笑,“你不是想让珍珠带着小哲吗?现在珍珠同意了,你不会又有其他说道了吧?”
江父说完,绕过江母朝楼上走去。
待江父走到一半的时候,她怒道:“我不同意!”
江父厌倦的垂了下眸子,没有说话,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