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晟和李慕白父子挪了一亿七千万公款,李家的钱李家人贪,董事局有怨言,不至于闹大。”沈承瀚含住壶嘴大口喝水,“关键是李韵华,捅了大篓子!”
“李韵华有心机,危险程度胜过鲁莽愚蠢的李韵晟。”
“去年,李韵华联合市场部、财务部高管,收购了几家濒临破产的企业,对方至今没拿着钱,登门讨债被李韵华雇了一群流氓暴力殴打,有一个老板打断了腿。而且,是非法途径收购。”
周宴晖猜到李韵华扮猪吃虎,私下不简单。
这么嚣张,没猜到。
“没人举报?”
“李韵华疏通了关系,举报失败。”沈承瀚喝完水,招呼杜若,“若妹妹,煮一壶碧螺春。”
杜若拖着‘残躯’,一步一呻吟。
“这是?”沈承瀚一怔。
“演戏演过头了,自作自受了。”周宴晖不禁闷笑。
扎针灸扎出一身汗,杜若洗了澡,长发披散,迎着灯光缓缓靠近,沈承瀚感慨,“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来不及说,周宴晖截了他,“再看戳瞎眼。”
他啧啧,“占有欲太强了吧,我只是看看,又不摸。”
“你倒是敢摸。”周宴晖态度不友善,“我剁你手。”
廊檐下有老式茶炉,杜若出门煮,习惯性嗅了嗅壶嘴,一阵干呕,“茶水有一股馊臭味!”
“我吃了蒜。”沈承瀚不紧不慢。
杜若坐在长椅上,呕得愈发厉害。
“我后天去湖城,你现在回李氏集团放出消息,董事长一职由你继续代理。”
沈承瀚不晓得葫芦里卖什么药,“你泄露行踪,万一传到叶柏南耳朵呢?”
“我希望叶柏南知道。”周宴晖眼尾浮了笑。
。。。。。。
入夜,下了雨。
老夫人不喜欢梅雨时节,早早关了窗,歇息了。
杜若是北方人,稀奇,喜欢。
趴在窗户,手心接雨水。
“你去湖城,多久回来?”
“一两天。”周宴晖在读《孟子》,老太爷珍藏的古书,“想我?”
“不想。”她心情失落,“我一个人清静。”
“可惜了,不让你清静。”他翻了一页,“你跟我一起去。我办事,你游山玩水。”
在李家,群狼环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