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伯父和李韵晟大笑,“宴晖,你由她写。”
周宴晖不吵她了,自顾自饮了一口茶。
她一边写,一边念叨,“枯藤老树昏鸦,汤圆芝麻山楂,一锅装不下,又黏牙,又不好消化。”
华大伯父看书法字,再看她,如遭雷劈,摇了摇头。
杜若咬着毛笔的穗子,“哥哥教的。”
“你教的诗?”李韵晟难以置信。
周宴晖面容寒森森,“我这么教你的?”
“对。”
“宴晖是理工科的高材生。。。不擅长诗词。”李韵晟喝茶,杯子遮笑。
杜若添第二轮茶水,添到周宴晖这里,她小声,“让你揭我老底。”
他抬眸。
午后阳光乍泄,仿佛是流淌的波浪,漫过她脸,白腻俏丽。
那一滴晕开的墨汁,灵动得活色生香。
“满了。”他提醒。
杯满了,茶壶没水了,她去水台续,返回来,周宴晖手势示意她,“弯腰。”
她不理。
“有一条肉虫子。”他波澜不惊的,“钻你衣领了。”
杜若抖动着,弯下腰。
周宴晖蘸湿了纸巾,擦拭她鼻尖。
她盯着他动作,微微斗眼。
男人一笑,手背轻叩她额头,“斗久了,眼睛回不去。”
“若儿今年嫁叶家?”华大伯父忽然问。
“没定日子。”周宴晖扔了纸,“订婚仪式还没办,结婚太早。”
华大伯父神情莫名地凝重,“尽快办吧。菁菁跟我说,外面有风言风语了。”
“关于我吗?”
“关于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