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变酸的时候,它会变成缠身铁笼,将被爱的人狠狠囚禁。
黑鹤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仇恨地盯住黑棋,眼神似一把尖利的寒刀。
黑棋感受到黑鹤的恶意,像极了黑逸死前看着他的模样,属实膈应到他这个牛头人了,他怀里的蓝荷瞬间不香了。
“怎么?你不服?”,黑棋放下怀里的蓝荷,走到黑鹤面前,用脚踩住他扬起来的头,脚尖在他的后脑勺转了转,黑鹤的耳朵被压迫出血。
蓝荷紫瞳里装满喜悦,嘴角上扬。她心里乐极了,黑棋,快,再狠一点,把她儿子的软弱踩灭一分,这样就会增长五分仇恨,而仇恨会滋生残忍。
黑棋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纳入眼里,心情大好。啧,还算乖,知道他不喜欢看到她对黑鹤的一丝好。
黑棋甩了甩脚,黑鹤的身体被掀翻,他又走到蓝荷的身边,蹲在她的面前,玩弄着被他割掉脚的脚踝。
蓝荷假装柔情地看着他,收敛残忍,眉目放松,眼里带着笑意,手托着下巴,仿佛在看爱人。
“我想要你”,黑棋不老实的手,从她的脚踝游走到她的大腿。
“好呀”,蓝荷假装娇羞地点头。
两人离开了小黑屋,把门关上,淹没了最后一丝光线。
小黑屋里,抬手不见五指,四面封闭,连墙的颜色都是黑色。
黑暗,吞灭了勇敢,带来的是虚弱和逞强。
黑鹤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他很疼,很累,他的母亲不给他治疗,他只能忍着。
以往被关小黑屋,他都会很麻木,不害怕这寂寞与黑暗。而他现在想白棠了,他想念在明亮的环境下和白棠亲热,想念他投喂白棠的满足感,想念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光。
她那么乖,那么听话,让他异常安心,安抚了他不稳定的情绪,他舍不得伤害她。
糟糕,他忘记给她喂药了,药不能停。而且这个药放松了他的警惕,她并没有完全被囚禁,只是手脚上有赤绳。他现在非常迫切想看监控,他不确定她会不会逃跑。
可惜的是,在小黑屋里看不见白棠的监控,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蓝荷收走了。他很不安,心跳慌慌地加速,口干舌燥。
黑鹤卧室内,大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白棠躺在床上悠悠转醒。
她从床上坐起来,这一觉她没有梦到黑鹤,她感觉很失落。
空气里没有他的味道,周围也很安静,她抬起小腿,慢慢地挪到床边。
“黑鹤?”,她轻轻地呼喊了一声。
奇怪,他不在吗?按正常时间来说,她每次醒来,百分百的概率他都会在她身旁。算了,或许是这次他比较忙呢?她再等等说不定他就回来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边,无聊地玩着头发,食指勾起一小撮头发,中指根处压住头发,食指来回在空气中画圈,头发缠绕住食指,然后又松开,数了数时间,大概一秒一圈,缠了三十次。
她的头发柔顺不打结,松开后又恢复原样,她反反复复地把玩头发,计算时间。
她数了十分钟左右,手酸了,把手放下来,叹了口气,唉,这真煎熬啊。系统自从她怀孕之后就消失匿迹,圆满的功成身退了。
她好孤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