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太感叹道:“天爷啊,我这重活一回,竟有了这么多子孙后代。
灿灿,你再说一遍,那些名字我都没记住,”
“奶奶,您就记住老大没了,老五嫁了,之后也别叫名字,直接按顺序喊,喊儿媳妇就喊老几家的,孙子也按顺序喊,这样一两天就能将人跟脸对上,至于名字以后慢慢记下便是。”
“对对,这是个好办法,就按你说的来。”
问完人名,苗老太又问各人是个什么性子。
这可怎么说呢。
沈若星将有关沈家人的记忆大概说了一遍。
大概提炼一下就是老二没主见怕媳妇,老二家的懒馋贴娘家,老三两口子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老四两口子一肚子小心思,老六光有力气没脑子,总是冲动行事。
至于她那便宜相公,现在身上的标签有不孝、不干正事,一天到晚不着家以及脾气凶悍。
老太太追问:“那我呢,我原本是个什么样子?”
“奶奶您是这个村里最知名的泼妇,谁也不跟您来往,而且您还特别贴娘家,一点儿好东西都要往娘家送。
宋家之所以这么穷那都是您一个劲儿地贴娘家导致的。”
要不然宋家的田不少,能干活的人也不少,怎么会沦落为村里最穷的人家之一。
苗老太闻言连连摆手划清界限:“那可不是我,是我前头那个。”
想着前头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她只想跑路:“灿灿,这一大家子听起来都是麻烦,咱祖孙俩人能不能单过?”
沈若星快速想了一下这个可能性:“奶奶,这不太现实。
我现在的身份是您的孙媳妇,就算真的要分家也得带着宋宥谦一起。
再一个,这是在古代,咱人生地不熟的,我觉得还是先维持原样摸清楚情况再说……
哎哟,不行,肚子不舒服。”沈若星突然道:“奶奶,我去个厕所。”
“我跟你一起去。”
祖孙俩人火急火燎地去了屋子后面的茅房。
沈若星看着眼前的茅房顿时傻眼了。
她的记忆里虽然也有茅房,但远没有亲眼看过的这么震撼。
这说是茅房,其实就是茅草屋子里挖了个大坑,然后上面搭了两块儿木板,粪坑的大半都是敞着的。
如果脚蹲麻了,一不小心掉坑里去可怎么办?
如果运气不好,木板断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儿,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若星有心想忍,但实在没办法控制生理需求,只得战战兢兢地踏上木板,还叮嘱奶奶牵着她千万别松手。
等好不容易上完厕所,她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没有纸!!
这时,她的目光缓缓落在了一旁的木桶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的人都不用纸擦屁股,而是用这种名为厕筹的木片挂屁股。
并且还是重复利用的那种。
想想此时的艰苦条件,再想想自己双十一囤的各种卷纸抽纸湿厕纸,沈若星忍不住要哭出声来:“奶奶,我想回家!”
这话一出,她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