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看着她,打量许久,有些心疼的说:“我们知知瘦了。”
“瘦点好,穿衣服好看。”徐清溪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说。
宁景却摇了摇头:“我知道,在国外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
“没有宁叔,我没吃苦。”徐清溪说得轻描淡写。
“是宁叔没用没保护好你。”不管她说什么,宁景都是自责的。
徐清溪眼眸低敛,她知道,五年前她离开徐家被送到加拿大的事情,宁叔一直都是自责的。
可她何尝不是呢?
宁叔原本是徐氏集团元老,跟随母亲多年,母亲去世后宁叔在徐氏虽然没什么话语权,但也可安稳度日。
可就因为她的事情,宁叔与父亲作对,与程家人作对,最后被父亲以挪用资金的罪名赶出了公司,连工作也没了。
毫无血缘关系的长辈可以为了她付出那么多,可她的亲生父亲却因为一个女人将她送到国外不闻不问五年,谁说不氏讽刺呢。
“宁叔,当年的事情我知道您尽力了,您别自责,我这次过来找您就是想要问问,关于我母亲离世的真相您还在查吗?”
“查,我一直在查的。”
“怎么样,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宁叔摇了摇头,眼里都是沮丧:“没查到有用的内容,至今为止,所有的证据都显示你母亲就是自杀。”
徐清溪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眸色冷凝。
自杀吗?
前一晚还在她床边温柔安抚她情绪,说愿意跟父亲离婚带她离开徐家去云海市的人,会突然自杀?若是母亲要自杀又怎么会做好规划,在云海市买下房子?
“知知,我跟着你母亲很多年,她性格沉稳,看似温柔,实则内心强大,饶是发现你父亲的背叛也不会突然自杀,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我明白。”徐清溪开口,嗓音轻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出真相。”
宁景看着她,那一瞬间似透过她看到了记忆中那个人,低声喃喃道:“你跟你母亲很像。”
徐清溪抿了抿唇,接着说:“宁叔,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情,当初我出国之前麻烦您帮我保管我母亲的东西。”
宁景点点头,指了指刚才带进来的箱子:“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了,你母亲的遗物,理应你来保管。”
接过宁叔递过来的箱子,徐清溪轻轻的摸了摸,极其珍视的对宁景说:“谢谢宁叔,辛苦了。”
“一点小事而已说什么谢谢,只是我现在没什么权力,帮不到你什么。”
“宁叔,您养好身体照顾好自己,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好好好,那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一定要跟我说。”
“那是自然。”
……
与宁景见完面,盛糖开车送徐清溪回去。
“最近你跟傅屿深怎么样?”盛糖问。
徐清溪手上捧着母亲的遗物,眼中没什么情绪:“没进展。”
“你追去云海市也没什么进展?”盛糖诧异。
“我人都都到他房间了,也没什么用。”
“什么?”盛糖震惊:“你这是为了报复程意下血本了?”
徐清溪声音没波澜:“我是下血本了,人坐怀不乱,没任何想法。”
“有没有可能是在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