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心腹不忍:“主子,这位这怪异的性子,这么多年也没见改过一星半点,主子到底还喜欢他什么啊?”
拈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楚婉清望着殿外自言自语:“喜欢……喜欢他不喜欢我吧……你不懂……”
大门开着,从这儿看去,远远的就能瞧见一架空的轿撵缓缓而来,领头的是君逸身边的老人,楚婉清垂下眼眸:“来人,给本宫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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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如期,各方入座。东方幼仪暗自打量了一圈,在座的多多少少都有点面熟,唯独少一人——君临泽。
早先就听说二三皇子都解了禁令,没理由君临辉都来了,君临泽却不在的道理啊。
说祝词,饮黄酒,分赏赐,一整套流程下来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君临泽才姗姗来迟,大抵是君逸心情好,也没多加苛责,只挥了挥手就让他到一边坐着去了。
宫里的菜色自然是极好的,只主食是糯米,着实腻了些,东方幼仪象征性的用了点便放下了碗筷,借着欣赏舞蹈的当儿,悄悄去看君临泽。
不是为何,她总觉得君临泽的神情有些怪异,刚刚往座位上去的瞬间,眼底似有狠厉划过,也不知是针对上首的皇帝还是楚贵妃,再想细看时已经没有了。
莫不是这三两日又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眼睛’的日子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看来那件事要抓紧了。
正出神,耳廓处忽的飘过一阵湿热的气息,说了些什么没听清,东方幼仪下意识的回头,奈何动作太猛,鼻子猛地磕到那人的下巴上去,酸痛的感觉直冲泪腺,转瞬间便泪眼盈盈。
“你做什么?”
面前人儿含泪瞪着自己,耳尖绯红,那样子着实可人。君临衍忍下柔柔脑袋的冲动,无辜的摆了摆手:“吃饭。”
他不过见她一直没动什么东西,就捡着潇湘馆常做的几样夹了点放她面前,谁知道她会突然撞过来……
东方幼仪还想说些什么,殿中丝竹骤停,只听君逸道:“贵妃啊,你瞧瞧,朕早就说了老四与东方丫头鹣鲽情深,你非不信朕,现在相信了吧?”
楚婉清亦笑:“皇上圣明。”
君逸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朝下面道:“算算日子,老三的也该到大婚的日子了,也该……”
当年为君临辉指婚镇北大将军夏侯冶之女夏侯晋宜,可圣旨刚下没多久夏侯冶就战死沙场,夏侯晋宜也是个性子烈的,誓要为父守孝三年,算算时日,也该出了孝期了。
然而话没说完,楚婉清就猛地趴到案几的一边干呕了起来,唬的君逸嗓子一抖,把剩下的话尽数吞了下去:“爱妃,爱妃你怎么了?人呢?都死了吗!快传御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