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爷子在看到苏轻宁的第一眼起就明白,她能够成为制约秦寒墨的关键。
同样都是他的孩子,他不希望看到他们兄弟两个人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不顾兄弟亲情。
这不是在封建王朝,他秦家也没有王位要继承。可是自古至今最不缺少的就是为了权利迷失了心智的人。
相比较之下,其实秦寒墨承担的的确更多,可是能者多劳,他不能说这是秦寒墨的定数,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家败在他的手上。
他上了年纪,看不得好好的一个家支离破碎,也不希望因为那些身外之物让秦家乌烟瘴气。
他所生日子无几,就算是秦寒墨和秦以城不和,面子上也得能够过得去。
老爷子提出来的这个要求确实有些难,一是苏轻宁向来不左右秦寒墨的想法,他做的事情也从来都不干涉。
二来,秦以城和沈丹做的也确实过分。
关于以前秦寒墨的事情,她不知道老爷子到底知不知道真相,他们今后若是安分守己也还好,可如果再做出了什么荒谬的事情,还要求秦寒墨心慈手软,确实是妄想。
看到苏轻宁久久没有给他答案,老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和阿寒终归是同一种人,嫉恶如仇又爱憎分明,这件事情确实不应该勉强你们,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都已经是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以后是什么样的光景他看不见,只要他还活着的时候这个家里还能勉强站的住脚跟也算是他这辈子没白活。
老爷子打了个哈欠,“我有些累了,医院里有护工,这些天你也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因为是在私人医院,安全问题不用担心,秦寒墨又在暗中换了不少自己的人,苏轻宁不至于一天24小时都在医院。
她点了点头,帮老人盖好了被子,“那您好好休息,身体有不舒服的就告诉医生。”
老爷子睡下,苏轻宁拿了衣服刚从医院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打车,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涵声音里带着些急躁,“师父,阿寒现在头疼的厉害!我刚刚给他吃了药没止住,你先来一趟公司吧。”
秦寒墨正在批文件,忽然头疼欲裂,吓到了程一言,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苏涵。
秦寒墨头疼的老毛病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快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复发过了,可是这次去来的突然又毫无征兆,苏涵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苏轻宁匆匆赶了过来,秦寒墨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脖子上爆起来的青筋还没有完全消下去,额头上红了一片,应该是他自己怕打太过于用力留下来的痕迹。
“刚刚给他吃下了药,有了些好转,不过现在的情况我不太了解,只能叫你先过来。”
苏轻宁习惯随身带针,找准了秦寒墨的穴位,扎了下去,“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怎么会忽然头疼的厉害。”
秦寒墨头上扎着一排针,程一言看着那些冒着幽幽寒光的针一阵发寒。
秦寒墨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最近太费神了,不用担心我,没关系。”
他这次头疼比以往来的更加猛烈且没有任何预兆,他自己都有些琢磨不清楚。
苏轻宁看他,“等今天下班之后去医院里做一下血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