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已经不坐住了,之前把当家的权利交到了秦寒墨手上,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植物人不足以为惧,只要苏轻宁离开秦家,大房就能够掌权。
苏轻宁看了她一眼,直勾勾的目光盯着她有些心虚,“阿寒虽然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可是就连医生说了,他只是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大嫂怎么就会这么确定他醒不来?”
苏轻宁的目光太有侵略性,沈丹不由得有些心虚,她到底是个女人,在生意场上做不到游刃有余,也禁不住苏轻宁目光的考验。
“你什么意思?我是为了你好,阿寒现在躺在这里不都是因为你吗?我看你年纪轻轻,不想让你守活寡,你说出来的话,怎么还句句带刺?”
人一紧张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提高说话的声音。
苏轻宁不想在秦寒墨的病房里和她争论,“不管大嫂打的是什么主意,我都不会离开秦家,就算阿寒成为一个植物人,倾尽一生照顾她也是我的本分之内!”
秦寒墨的车祸到现在都还没有调查清楚,没有来龙去脉,这看似是一场很合理的酒驾车祸,可是,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怎么会这么巧?当时失控了的车子明明已经停了下来,是看到他们两个人安然无恙,才二次撞击的。
肇事司机确实也已经死亡,可就是因为死无对证,才越发让苏轻宁觉得疑点重重。
沈丹怕自己多说多错,留下了一句狠话,“你最好说到做到才是!”她说完转身离开。
苏轻宁坐了下来,她没有办法安静下来理思绪,她有办法能让秦寒墨醒过来,但是太过于冒险,她不敢尝试。
犹豫再三,还是打通了骆老头的电话。
骆异是在第二天下午到的,他看了一眼苏轻宁,嫌弃的摇了摇头,“这要是以前,不过是你扎一针的事,换成了这个小子,你学的那一身本事都就着白饭吃了?”
他看过,秦寒墨确实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可是他的意识很清醒,需要外界的刺激让他醒过来,每天陪着他说话,言语刺激是最不起眼的。
苏轻宁手里有银针,扎在他的天目穴上,不出七天就能醒来。
不过关心则乱,苏轻宁现在已经没有理智可言。
她不能以一个医者对患者最基本的心理素质去面对秦寒墨,也就不敢贸然下手给他诊治。
苏轻宁一脸焦急,骆异无奈的摇摇头,涉及到最关心的人,确实很难平静下来。
他拿了针,在秦寒墨天明穴扎了进去,“我这套针放在你这里,以后你自己给他施针,病房里放一些有刺激性的香料那时候他醒的更快。”
苏轻宁应下,骆异坐了下来,“这件事情确定是个偶然吗?”
苏轻宁摇了摇头,“不完全确定,但是目前没有怀疑的人,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如果是秦寒墨的对家,设计的未免太过于精妙了一些,肇事司机身亡,害人的人比比皆是,但是没人会用自己的命去害人吧!
“你还是要小心一些,不管是不是偶然,这场车祸都很有针对性!”
恰好在秦寒墨刚接任家主根基不稳固的时候,交警的调证也恰到好处,有时候过于合理就成了不合理。
苏轻宁点了点头,没说话。
骆异知道她有心事,也不打搅她的思绪,“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苏轻宁起身相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开口,“师父,谢谢你。”
骆异转过身来看她一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苏轻宁看着他离开,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还在病床上的秦寒墨。
他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异样,仿若只像是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