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边疆处,阵阵寒风吹起,刮的人脸上犹如锋利的刀子在割一般,生疼生疼。
地上下满了大雪,白茫茫的一片中,只有零星的脚步声,一个个帐篷在一处军营里错落有致的驻扎着。
中心军营大帐,一个个将军,正在耳红脖子粗的争辩着什么,吵个不停,阵阵喧哗,吵得不远处都能听见。
“将军,”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将军的模样站了起来,他的身材有些瘦削,“属下请命前去追击那多王的属下。”
他义愤填膺,一副激动至极的模样。
可惜,上位的一个淡淡的目光。
就将他的满怀壮志和一怒之言给打消了,通红的脸庞也慢慢消去了红意。
只见上首的那位,穿着同样的铠甲,却极为年轻,更是极为英俊。
一双剑眉入鬓,浓黑茂密,鼻梁挺拔,一双狭长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带着极重的威视,如山林中的野狼,充满了桀骜不驯,却又带着机智。
只是随意的一瞥,顿时军营中争论不休的场景立刻变得静谧起来,只能听见士兵们练武的声响。
他摸着案前的行军图,行军图有些破损,看起来摩挲的有些厉害,“本将军知道你们都想立功,”
“可是骄兵必败,”磁性的声音响起,“几位叔伯不会不懂吧。”
那些义愤填膺的将军们顿时低下了头。
整个军营大帐更是比先前沉默了。
这位将军虽然年少,可是立下的功劳却并不少,三年前一来就接管了他父亲残留下的部将。当时的他因为太过年轻,在场的将军都不将其放在眼里,甚至将他隐隐排斥在外。
可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一次因为大军大败的时候,他带着一伙兵将出奇制胜,一挽狂澜,打出了第一个胜仗。
后来更是一往无前,带领众人不断的打击塔多王,将之击败,立下了惊世大功,让当今圣上破格封他为勇毅候,挽救了局势,同样也挽救了他们国公府的荣华。
就是这样的惊世之才,三年前他年仅十七岁,那一个个出奇制胜的战术,还有让人瞠目结舌的武功,让他们心服口服,至于现在,更是无人敢置喙这人的决定。
因此,就出现了这样奇怪的景象。在外面各个都是威武高大的将军,在他面前却是鹌鹑一般,耐心的听着这个少年的训诫。
军将们脸色严谨的退出了帐篷。
一会儿,一近卫过了来,手中拿着一牒文书。
看着一旁的勇毅候,将文书放在案上,“将军,您已经好几日未曾合眼了,不如好好歇息吧。”
凌路隐摇摇头,在这个时候,他的神色之间才带着隐隐的疲倦,“我不累,这次正是乘胜出击,彻底战胜塔多王的时候,万万不能懈怠。”
或许是精力充沛,已经好几日未合眼,他的眼光之间还是有精光闪现。
将铠甲脱下,露出了精装有力的身躯,雪白的中衣凸现出线条分明的肌肉,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危险至极。
眼睛瞥向了徐垒手里还拿着的一张东西,眼睛一顿。
“她送来的?”
徐侍卫点了点头,“夫人又派人送了家信,将军您要看一下吗?”
“放在那里吧。”凌路隐淡淡的说道。
“是。”侍卫将这仍然带着芳香的香味信封放置在他的案上。
凌路隐洗漱完毕,看着这信封,打开。
随意扫了几眼,秀丽的文字显现出来。果然又是那些罗里吧嗦的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