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玉阙料想的不一样,她咬咬牙,猛的站起来,“我看你乔装打扮一下更合适。”
之前苏知非跟柳潞麟说过,说端康王为了关键时刻能摘干净自己,所以是不掺和这件事的,当时柳潞麟也默认了,否则,周祝不会不联系她。
端康王既然从一开始就决定要摘干净自己,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令让她们杀了盐场令呢?
这件事本来就有蹊跷,玉阙还一个劲儿的让她动手,苏知非一想,就更不对劲了。
“端康王真的下令要杀了盐场令?”她开始怀疑,步步紧逼。
玉阙冷静的看着她,“你是说我骗你?你若是不信,自己写信回去问问,只是我得提醒你,王爷可不像公子那样好说话,逾期没有完成任务,你爹会怎么样,谁也不好说。”
两人正在僵持不下,忽然听见门外匆匆有人赶到,请见楚战。
苏知非跟玉阙静下来,不一会儿听见一声暴喝,楚战踹门出来,“自杀?不是让你们好好儿看着人,怎么会自杀?”
那侍卫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殿下恕罪,卑职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咬舌自尽。”
咬舌自尽?不会是盐场令咬舌自尽吧?
苏知非慌忙出去查问情况,楚战匆匆赶去牢房,她半路跟上,问他,“是盐场令死了吗?”
楚战还没来得及开口,又有一人跑过来,往地上一跪,又是坏消息,“苏月不见了。”
楚战把人踹开,火气冲顶而出,“一个死了,一个不见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侍卫趴在地上求饶,楚战喝了句“滚”大步绕过人离开。
这绝不是巧合苏月肯定是被柳潞麟救走的,那盐场令的死肯定是想隐瞒真想,只要他死了,柳潞麟就不用担心他会反水,到头来指证他们家。
苏知非跟着楚战到牢房,请来的仵作已经检查完尸体,从盐场令嘴里取出半截舌头,对楚战道,“回殿下,人确实是咬舌自尽。”
侍卫从盐场令身上搜出一封血书,大意是他一时鬼迷心窍,借职位之便,倒卖私盐,所有罪责他一人承担,与他妻女无关。
上面也没有供出账本所在,更没有说明倒卖私盐的具体过程,这顶帽子是真的,可他扣的不明不白,留下一个盐场令夫人哭晕过去,一个苏月不知所踪,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线索,现在全部断掉。
他们一家三口分别关押本来是担心他们聚在一起商议什么,没想到现在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关押苏月的那间牢房的门锁是被人撬开的,问守卫有没有人进来过,守卫摇摇头说没有,侍卫也说不曾见人进来过,例行查看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
“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不见,牢门上的锁分明是被人撬开的,你们当真没有见人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