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战拍案道,“苏月不是现成的领路人吗?既然她知道我们已经有所发现,出于心虚,一定会担心暴露,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关心则乱吗?她身上一定有线索。”
楚战他们这一天的进展不算大,盐场令好大的手段,找了这么多人来跟他面前演戏,不过照他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继续查下去,不用深挖,很快就能知道事情真相了。
他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的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才能万无一失。
后半夜的时候听见一声惊叫,他立马睁开眼出去查看,惊叫的人是小德,叫是因为楚勤受伤了。
“殿下,您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了吗?这苏府是怎么做事的?来人!来人!去把苏夫人叫过来!”
院子里乱成一团,众人手忙脚乱的把楚勤扶回房间,楚战跟进去,瞥一眼他手臂,让人让开,撕开衣服,好在只是外伤,并无大碍。
“怎么伤的?”
楚勤捂着伤口,满头汗,“我也没看清,那人出招很快,银光在我眼前一闪,我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伤了,对了,苏知非……苏知非被他掳走了。”
“苏知非?”楚战眯着眼睛思量,“抓她干什么?”
“不知道。”楚勤摇摇头,忍着疼,用主意擦擦汗。
“你们是怎么遇上的?”
楚勤道,“我晚上出来起夜,出来看见她在院子里站着,好像是在想些什么,我刚打算过去问她在干什么,旁边忽然蹿出来一个黑衣人,把她打晕就要带走,我上去制止,怎奈……怎奈技不如人,还是让他跑了。”
说话间,苏夫人已经带着大夫赶来了,见到楚勤,二话不说就跪下认罪,“殿下恕罪,是妾身失察,居然让府内混进了刺客,伤了殿下,都是妾身的错,求殿下责罚。”
楚战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哼道,“我就奇了怪了,府内家丁仆人少,难道盐场令大人手上连个兵都没有?什么刺客都能随随便便混进内院?”
盐场令夫人战战兢兢道,“回殿下的话,府中守卫确实不多,可都用在了二位殿下院中,早先大人下令,让他们誓死守卫两位殿下的安危,至于如今为何会出现这种事……请二位殿下给妾身一些时间,妾身一定会查清楚的。”
“不用了。”楚战放下杯子,横眼瞪向愣在那儿的大夫,等什么呢?等我请你才知道给谁看伤?”
大夫这才反应过来去给楚勤包扎伤口,楚战接着道,“要是照你说的,守卫那么严密的话,这刺客能进来,十有九成是家贼了。”
盐场令夫人愕然一惊,忙道,“殿下这话从何说起,府内怎么会有家贼呢?”
楚战嗤道,“不是家贼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闯进来?”
盐场令夫人道,“是我们府上的疏忽这一点我承认,但是二位殿下住在府中,若是二位殿下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全家就算把命搭上也赔不起,怎么可能伤害太子自掘坟墓呢?”
她越说楚勤越觉得有道理,“我觉得盐场令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