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时念量了量体温,38°9。
时念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全身通红,额头上、手心里,全是冷汗。
“来,吃药,吃完药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顾妄单手抱起时念,另一只手娴熟地剥开药片的薄膜纸。
修长的指尖捏着药片,眼神里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
时念晕晕乎乎,但能听到人说话。
她张了张嘴。
顾妄便把药片塞进她嘴里。
她的舌头一卷,便碰到了他冰冷的指尖。
像是贪恋这种凉意,她的舌尖又动了动。
顾妄皱了皱眉,感觉心尖被挠了一下般,很痒、很冲动。
他贪恋酒吧那一夜的温存,眷恋她身上的温度。
可往后和她接触的每一天,他都只能隐忍。
“乖,喝水,把药吞下去。”他端起水杯,循循善诱,声音略带沙哑。
时念乖顺地张了张嘴,却没办法正确喝水。
眼看着水从她的嘴角滑出来,顾妄低头吻上了她唇瓣的水渍。
帮她吻得干干净净,往嘴里倒了一口水,覆到了人儿的唇边。
时念像一只小奶猫,张了张嘴,把水咽了下去。
顾妄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好睡一觉吧,发一身汗明天就好了。”
他在她耳畔说道。
凌晨十二点,顾妄没有睡。
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走到阳台落地窗前,面容冷峻。
“喂?”
电话那头是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你和你大哥毕竟是兄弟,别闹得太僵。”
顾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我妈死后,你就应该知道,有胡兰茵母子,就没有我。”
“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不是非一即二,上一代的恩怨,不要牵扯你们这一代。”
男人苦口婆心地劝说,最后叹了一口气:“关于时念,你不想知道我的态度?明天带她来一趟家里。”
“别招惹她,我和胡兰茵母子的矛盾,我们自己解决!”
顾妄说完,便冷着脸不客气地把电话挂断。
……
时念这一晚睡的并不舒服,出了一身汗,全身黏腻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