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屋会因疾犀之死被刺激的发了狂症,倒也在莲止的意料之外。
他带着药晚和云行之远遁至战局外的一个山头上。
山头上有一个树屋,树屋格外雅致,院子里还有石雕桌椅,并无灰尘仿佛有人在此生活过。
莲止立在树屋前,久久失神。
药晚和云行之看着远方发狂的帝屋,那半步人仙的身影对比起帝屋太过渺小,但他俩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在逐渐变弱。
胜败毫无悬念。
药晚回头看向莲止,不知为何,她从此刻的莲止身上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悲伤气息。
云行之也艰难的收回视线,看向周围,道:“这里就安全了?”
莲止嗯了声,拿起桌上一个缺了口的酒碗,看了许久。
“你到底干什么把他刺激成这样了?”
“只是告诉他,我师兄死了。”莲止淡淡道:“他大概无法接受。”
云行之沉默,不太能明白这个逻辑。
“你师兄不是拿你骗婚,骗了他半树叶子吗?”
“你师兄过世,他不但不开心,反而伤心的发狂?”
云行之鲜少会对修炼以外的人或事好奇,但这一次他是真的好奇了。
“你的师兄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也在药晚心里反复咀嚼,但是她没有开口询问过。
小莲花的师兄,太过神秘。
他仿佛是个无赖、人渣、泼皮混不吝,干了一桩桩不靠谱的事。
却又有一种诡异的人格魅力,让无数人记挂着他。
娃娃在雪原等了万年。
苏三七自断八尾护住大河断碑,似也与对方有关。
噬地鼠的亲亲夫君与对方也是好友。
而今的帝屋树,更因对方之死发了狂。
莲止垂眸,看着手中的莲子,这颗莲子一入手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莲子内,含有一滴精血。
那滴精血,是疾犀的气息,那缕气息中裹藏着什么。
第一次,莲止生出了一种恐慌,他猜到疾犀在这颗本属于他的莲子中给他留藏了什么,但他却不敢去面对。
“喂……那个半步人仙的气息消失了。”
“帝屋树朝咱们这边过来了……”云行之握紧刀,面色凝重:“要打吗?”
“药晚,”莲止突然出声,抬眸望向她,眼眸深处多了几许什么,似下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