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
被制止的孟子渊不甘地喊了一声,但苍术子也只是向前走了两步。
见此情景,他知道再怎么说都无用了,可是他三元宗既然做了那个报信的人,便要将所见所闻都告知众人。
他面向了众人的目光,沉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知道诸位或许只是听闻了三元宗带来的几个消息,一切也尚待查证。但北海门受妖兽袭击遇害,十七宗道友尚未赶赴清淮城,是确实发生之事。闻不眠虽解散了自在门,但却不能解释这两件事是何由因。”
听到这话,拂云轩的胥予山人也站了出来,“我认同苍掌门的顾虑,他既然敢做出袭击宗门之事,便不会轻易逃亡,解散自在门之举,难保不是他弃车保帅之举。”
再次看见师父,慕清歌的眼前一亮,胥予山人也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听到苍术子和胥予山人的话,场中的议论也渐渐分成了两派。
一派觉得闻不眠身上疑点众多,的确不能轻视,另一派又觉得一切或许是巧合。
“是呀,即使自在门已经解散,可光是炼制兽人一事也足以引得我们警惕。”
“连善于和兽类打交道的苍羽宗都未看出来,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敢问苍掌门可是能绝对确定那袭击北海门的独眼银狼,就是兽人?”议论之中,其中一人问到了关键。
众人也同时看向了苍术子。
可苍术子却迟疑了,他并未亲眼确认这一点,这还是白望舒在刚才的会议上提出来的。
见到苍术子的反应,众人似乎更加确定了。
“原来苍掌门也无法确认?便将这消息带来了清淮城?”人群中的一道声音带着几分讥讽和质疑。
听出了那人话中的意思,三元宗的几名弟子脸色都是一变,白望舒更是皱紧了眉,脸上满是恼火之色。
“是我与那独眼银狼交的手,此事绝对不会有错。”
白望舒站了出来肯定地回答,却没想到众人在看见她之后,又是一番的谈论。
姜听晚在画面中看见了众人的表情,本来还没想通闻不眠此番操作的她心中一紧,她似乎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原来他真的做到了过目不忘,真的能对这个故事里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
他清楚地知道三元宗在整个仙道的地位,知道这些人的傲慢和安逸,所以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的不堪一击,便会降低这些人的防备。
这些人享受了权威带来的安宁太久,所以根本不会把一个临阵脱逃的“怂货”放在眼里,而那些原本忌惮的消息,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可信了起来。
姜听晚意识到了闻不眠的可怕,这种可怕不在所谓的修为实力,而是他对这个世界拥有一种绝对的把控。
她开始去想闻不眠说过的那些话,去想他曾无数次醒来过的那些世界,都是怎样的存在?
“这位便是三元宗的白长老吧?不是我们不信您的判断,而是……”说话的人欲言又止,像是在顾虑什么。
有人顾虑,便有人底气十足,站出来接着那人的话说了下去。
“而是听闻白长老曾为情所困,道心不明,当初只是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便一人灭了一教,那洗髓教是否真的是利用童男童女修行至今都未可知……”
这话一出,白望舒的心海又一次刮过了一阵寒风,姜听晚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只能连忙安抚着她。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咱不跟他们计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