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有些懵。
“王爷是妾身的夫君,也是我这辈子会去珍惜的人。”也是她要保护的人。
“珍惜的人。”他淡淡的笑着,其实他很想告诉徐宁,他想成为她心悦之人。
可是,他一个毁容的残废,怎么让她心动啊?
想说的话又重新咽回了肚里。
“王爷,你好像不开心?”徐宁听着他淡淡的语气,觉得情绪不怎么好的样子。
“没有,现在,每一天我都开心。”
这四年以来,他看惯了多少嫌弃、嘲讽和议论,唯有徐宁,她不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从未嫌弃过他。
这样的温情,怎么不叫人深陷其中?
嘴角的笑意从不曾落下,裴寂声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真的,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段时间那么开心了。”
徐宁道:“妾身好像……妾身好像也很多年没有现在这般自在了,妾身也开心。”
很多年?
裴寂声看着她有些难过,她能说出这般话,足以证明,她在镇远将军府过得多憋屈。
“那以后,宁儿就按照自己心意,想怎么自在便怎么自在。”
这话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块巨石,荡起了巨大的水花,湖面不再平静。
徐宁愣了愣,有几分感激的模样,“王爷,从前不知道王爷竟这么好。”
若是早知道。
若是早知道王爷这般好,前世她就不会逃婚,也不会承受身体上的巨痛。
现在回想起来。
大雪纷飞的日子,她如丧家之犬般,鲜血淋漓的趴在镇远将军府的门前,一遍遍一声声的喊着:“父亲、母亲、哥哥……”
没有人听见她的哭喊。
将军府里所有的人都为徐雨曦和裴御的议亲而高兴着。
唯独她,连一条狗都不如,身心的疼痛像是烙印般,即便重生了,每每回想起那一段黑暗,她都痛入骨髓。
身子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宁儿,你没事吧?”裴寂声发现她的不对劲。
男人一把将少女揽入怀中,“怎么了?有我在,任何事我都会替你摆平,你不必害怕。”
“王爷,妾身……不怕。”她的手也紧紧的抱着裴寂声,被人搂在怀中,这样的温暖,安全感是她从前从未感受过的。
在不知不觉之中,徐宁并未察觉到,她对裴寂声的感情,并非只有报恩。
两日后的早晨。
王府的门房过来说,平遥王妃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