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句萧染就没有再去看商酌言是个怎样的表情了,但她想,一定很糟糕吧。
自己拒绝和他一起离开,这在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在打他的脸了,他千里迢迢为了自己而来,为了自己奋不顾身还受了伤,但自己却在可以离开的时候选择了背叛,萧染不知道商酌言会怎样想,但不管是什么结果,萧染都可以接受。
这是她自己选的。
商酌言还没有说什么,江鹤眠就因为萧染的这个决定而大笑了起来,像看小丑一样的看着商酌言,连语气都带着同情和可惜:
“怎么办呢?她宁可在我身边穿女仆装也不愿意跟你走,穿着你的大衣呢。”
说完这句话江鹤眠似乎才想起什么,嫌弃地在萧染的身上扫了一圈,说:“你穿着他衣服的样子可真丑。”
萧染没说话,江鹤眠的言语已经伤不到她了,她只想这一切快点结束,让她从这个尴尬也复杂的局面中解脱,她活该被掌控,活该被欺辱,因为有人对她伸出了拯救的双手,是她自己没有抓住。
“我和萧染单独谈一谈。”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久,但或许也只有几秒的时间,萧染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商酌言没说我想和萧染谈一谈,也没说我要和萧染谈一谈,他说的是我和萧染谈一谈,这不是在商量,只是通知,强硬得没有任何余地的。萧染意外也不意外,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江鹤眠几乎毫不犹豫地就点头同意了:
“好啊,你们谈,我可以等。”
商酌言闻言没说再说什么,抓着萧染的手腕就往外走,路过江鹤眠身边的时候,他倒是笑着说了句:
“商董,你要是想做什么的话记得轻一点,你上次留的那些痕迹我可是用了更大的力气才覆盖住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萧染明白,商酌言更明白,他抓着萧染手的力量都变重了一些,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于是那轻微的变化只有萧染感觉得到。那从两个人再见面一直连想都没有去想过的那一晚就这样被江鹤眠轻而易举地搬到了台面上。
一起搬到他们中间的,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事情,萧染说不清楚,也不知该怎么说。
商酌言静默几秒没理会江鹤眠,只是淡淡瞥他一眼,从他面前走过。
商酌言带萧染去了旁边的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不管是重逢之后的感受,还是发生了刚才那些事情的憋闷,又或者说是江鹤眠说的那些暗示的话,都在这一刻被放大开来。
有那么一瞬间,萧染觉得自己都快要在这个空间里待不下去,可如果真要走,她意识到自己也舍不得。
商酌言或许没有像萧染这样想太多,因为他很快开了口,问萧染:
“时间短,把你知道的关于江鹤眠和江鹤清的事情都告诉我。”
萧染意外地看向商酌言。
她当然意外。她以为商酌言会有很多的问题问自己,比如说为什么会和江鹤眠扯上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听话的他说什么是什么,为什么身上穿着这样的衣服,又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