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怎么办?”
“从小到大,我都是乖孩子。”
“这一次,就一次……为了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我只能自私一回。”
“你能懂吗?”
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再到现在一脸沧桑,陈海只用了半年。
恍恍惚惚,他又回忆起上学时光。
回忆起和父亲的点点滴滴。
如同隔世。
遗憾无法说,惊觉心一缩。
“猴子,我若一去不回,以后陈家若有事,你多担待一点。”
“还有,有机会的话,告诉我姐,让她别找我了。”
“这条路,我不后悔!”
陈海说得很用力。
不过侯亮平只是挖了挖耳屎,又掏出可乐,猛灌了一口。
接着,轻飘飘道:“别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等法律还刘苗苗一个清白时,我会通知你,到时候……一起回来喝酒。”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月光淡淡。
映在陈海脸上,乱糟糟的头发,让他看上去,像个流浪汉。
“对了,帮我和学长说一声,我辜负了他的期望。”
“别担心了,学长不会怨你的。”
别的不说,侯亮平蠢是蠢一点,可他了解祁同伟。
如果不是祁同伟默许,他来不了这里。
换一句话说,今时今日的陈海,和曾经穷途末路下的祁厅长,是否有几分相似?
射穿自己眉心的子弹,又一次上膛,只是……持枪人变了。
……
该说的都说了。
就在两人打算告别时,戴着鸭舌帽的女子,忽然出现,拦住了陈海去路。
“裴……裴学姐。”
哪怕鸭舌帽压得很低,可依旧不难发现,这人就是裴静。
侯亮平不可思议呢喃一声。
而陈海彻底慌了。
他知道裴静现在是什么身份,如果她想动手,陈海未必能走得了。
事实也如此。
单打独斗,裴静不虚陈海,最关键……她还有7。62的花生米。
量大管饱那种。
“招呼也不打,就打算这么走了?”
“裴学姐,求你。”
“求我什么?”裴静挑了挑鸭舌帽,双眸明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