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室宜家,包容、体谅,接纳。”
齐介洋自顾说着,擅作主张道:“往后旁人问起,我们家眠眠也是个有乳名的,不过……”
他顿了下,而后起身笑对罗未眠,“宜容只准哥哥叫,记住了。”
罗未眠权当他在痴人说梦,将脸扭过了一旁。
两日行进,青踏了,蝶也抓了,罗未眠便假意生起闷气,“好生无聊,都没有什么新鲜的。”
如朝瞪大了眼睛反驳,“公子今日刚送了鸡!”
羽毛长长的,如朝都怀疑那是小凤凰!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就是性子不太好,动不动打做一团。
如夕那上了私塾的兄长跟她讲过,罗朝边境处有很多那样的山鸡。
野性的很,后来被人们发现,便有人出高价或圈养起来观赏或用于博弈。
围观者下注,猜对的一方获胜,猜错的一方图个乐呵。
“快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吧,那鸡金贵着呢!公子拿来可不是让你吃肉的。”
如夕笑着打趣,转头对罗未眠道:“公子是在想方设法哄小姐高兴呢。”
什么稀罕玩样儿都往跟前送。
罗未眠只觉得他为什么还不把驸马招来?
虽然日子比前世早了些,可那也是她父皇仙逝不久后的事情啊!
为何就这样难?
“小姐?”
如夕的轻唤将罗未眠的思绪拉回,她柔弱无骨地靠在了如夕的身上,“不想游玩了,想回去~”
齐介洋越走越远,丝毫没有让旁人加入的意思。
如若他这一趟的目的纯粹就是带她游山玩水,那她还不如早些回去,再作打算。
瞧她兴致不高,齐介洋没有过多勉强,出来第四日,一行人便回了宫。
世事无常的现状令罗未眠不敢坐以待毙,回宫第二日给皇后娘娘问安时,罗未眠便赖着装乖卖巧,同她母后有意无意透漏出了她对儿郎的好奇。
“母后,那人说他阿兄十六岁便当了爹爹,他不会是骗我的吧?”
罗未眠假借着同皇后讲一路见闻,传达着她的渴求。
她已亡的父皇子嗣单薄,她母后生下来的,也就仅一个她。她上面倒是有兄长,只可惜都没能长到成年便没了。
或发病或意外,还有被她父皇派出去再也没能回来的。
久居皇宫,当下的罗未眠不懂这些没人会责备她,反而会满足她的好奇。
加上新帝独子齐介洋已是弱冠之年,旁侧尚无一子,罗未眠更加不解。
在她看来,自己也不过十五岁,比她大一岁的男子便做了父亲吗?
皇后娘娘好气又好笑,“阿愚也是,什么人都让往你面前去,不拦着点。”
涉及到夫妻之事,皇后娘娘便微红了脸。
论起来,皇后也只比罗未眠大了十三岁而已。当年是昏庸好色的罗寿干强幸了她,逼迫她成了宫妃,后来当上了皇后。
好在齐充找回了她,如今待她尤其好,她便不觉得这些年来有多苦,心中还是甜丝丝的。
“母后,十六岁的哥哥怎么比我高那么多?他身边的那些人也,也很好看啊。”
罗未眠故作懵懂,羞怯脸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