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曹家以前也是混黑道的。后来给了官府一笔银子,这才逃脱了打击,做起来船运生意。听闻那赌坊每年都要给县衙一笔收入。”
“混黑道,还能洗白。看来咱们王大人挺爱干净!”
就在这时,扶摇乐呵呵走了进来。将一个袋子扔给陈三平。陈三平打开瞟了一眼,一袋子碎银子还有几张银票。
“说说吧,你干了什么?”
扶摇找个凳子坐下喝了杯茶,缓缓道:“赌坊没有高手,我呀,就跟他们赌呗。然后不小心赢了两千两。然后又去别的赌坊接着玩。呐,六家赌坊赢得钱财就这么多了。”
碧源道:“你还跑六家,怎么不逮着一家往死里整?”
扶摇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我在一家闹大了,钱我也带不走。还不如薅羊毛。我天天去,把他们给薅秃了。等他们没钱的时候还不是墙倒众人推?”
“嗯,干的不错。今晚回去加餐!”
“对了老爷,我听说曹家被堵门了。谁出门谁,谁挨揍。曹家当家曹坤出门被套了麻袋,都被打破了相了。身边下人全都打晕了。曹管家也被套了麻袋,打折了腿。听说也就那位曹捕头练过武,想以身为饵抓捕贼人,嘿嘿,现在还躺床上不敢下地。”
陈三平点点头,“是个好消息。”
曹家后院,曹坤躺在床上,一旁曹夫人给他喂过药,留下来给他捶捶腿放松放松。
“狗东西,敢暗算老子,让我抓住,非打死他。”
“老爷,大夫说了,养伤期间不宜动怒,有什么事,让景儿去处理吧!”
曹坤指着曹夫人,无奈道:“他就是个惹祸精。你还指望他?”
曹夫人不满道:“不指望我儿子,还能指望谁?你弟弟?亏他还是弋阳县捕头呢,不还是被打的下不了床?”
“哎呦卧槽,你他娘的故意气我是不是。”
曹夫人赶紧给曹坤顺顺气,“老爷,景儿毕竟是咱们儿子,早晚要撑起来这个家的。我看,不如让他试着帮帮忙。你现在也不方便出面,处理不了的事,他会请教你的!”
曹夫人给了个台阶,曹坤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放门外。
“爹,我进来了?”
“进来吧!”
曹景深吸一口气道:“爹,咱们家应该是被人针对了,下面汇报,有一艘船在返程时触礁翻了,货物损失七成。”
曹坤心中剧痛,“核算过了呢?要赔多少?”
曹景试探着伸出三根手指。“三万两。”
“什么玩意值三万两?”
“爹,船上那是药材,价格高,这在入货的时候已经说明清楚了。再加上沉船那批丝绸,咱们家这几天已经赔偿了四万两银子。”
曹坤心里吐血,这几乎是曹家所有流动资金了。
曹夫人作为当家主母心里有数,“老爷,要是缺银子,布庄还有些,可以应急。”
曹坤如何敢用夫人的嫁妆,他可不想被戳脊梁骨。
“不至于,景儿,你明天去一趟赌坊。去把银肆赌坊的收益拿回来,多花点钱,让人给我查,我要看看谁针对我曹家!”
曹景躬身道:“儿子知道了,明天一早就去。”
曹景出了屋子,面色沉了下去。这次曹家面对的不止一个人。他已经查出来扔大便的人就是郑义安排的。这事儿他认了,毕竟不违法。而且他也报复过对方。
货运是曹家赚钱的正途,谁动曹家饭碗,他就要砸谁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