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们躲进楼里面去,我跟大牛他们守着门口。”关键时刻,孙飞扬挺身而出,把傅局长、王家有、苏蓉等人护在身后说。
“对,对,对,大楼里面安全。”王家有拉着傅局长和苏蓉,就往楼里面退。
幸亏今天,老苏头儿又和往常一样,推着轮椅车出去转弯了,不然的话,有他在,这还是一个麻烦呢。
孙飞扬、大牛,还有几个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保安,牵着黑豹,堵住了门口。
眼看着气势汹汹、聚集而来的人群,黑压压的,光看人脑袋,就有一大片,看的孙飞扬也不觉心里发虚,“妈的妈,我的姥姥,我王叔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呀?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
而且这次来的,不再是上次蓝海市体育馆那样,总共也没有几个男人了,而是差不多一水的男人,不论是高的矮的,还是胖的瘦的,亦或是老的少的,全都一个个拧眉瞪眼,横眉立目,手拿棍棒,砖头,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见人就咬上两口的样子。
孙飞扬心说:“哎呀!妈呀!就这些人,别说我们这几个人了,就是王铁头他们都回来了,怕是也不够这些人打的呀!”
他急切的想要找个防身的家伙,都这时候了,就别再顾忌什么违法不违法了,看样子,若没有个趁手的家伙,今天,被这些人打死,都有可能啊!
他四下里寻摸,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
可低头却看到了黑豹。
“对呀!这大狗,壮的跟个小牛犊子一样,别说咬人了,就往那里一站,吼上两嗓子,就能把人吓个半死,不拿它唬人,留着它干嘛啊?”想到这里,孙飞扬从大牛手里,抢过牵引黑豹的绳子,命令道:“黑豹,给我上!给我咬这帮家伙,咬伤了,算我的。”
傅局长听了,言辞激烈的警告他说:“你怎么能这么干呀?放狗咬人,可是犯罪,小心我把你抓起来!”
孙飞扬却不以为然的说:“我说傅大局长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考虑这个?您没看那些人,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把咱们这些人都吃了似得,您这个时候,还菩萨心肠,小心连咱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那也不能让这恶狗随便咬伤无辜群众,这么做,只能是激化矛盾,让场面更加无法收拾。”傅局长铿锵有力,据理力争的说。
“你可拉倒吧!听你的,咱干脆躺地上,干擎着让人家打死得了。黑豹,咱不听他的,给我上!”孙飞扬再次往前推着黑豹,想让它出去,震慑一下这些来势汹汹的群众。
可也怪了,以前凶悍无比,张牙舞爪的黑豹,现在任孙飞扬怎么驱使,吆喝,都无济于事了,只顾夹着尾巴,低眉顺眼的躲在大牛的背后,可怜巴巴的看着孙飞扬,连哼都不敢哼一声了。
“你个死狗,看我干什么啊?你倒是给我上呀!”气的孙飞扬,一脚踹在黑豹的肚子上。
那黑豹不但没有呲牙,反倒四脚啦啦尿,“呜呜”的好像哭泣似的,躲进了大牛的裆下。
孙飞扬简直鼻子都气歪了,“这是什么破玩意儿啊?你平时那威风劲儿呢?怎不拿出来呀?怎么关键时刻,净给我掉链子呀?”
大牛爱怜的护住黑豹,对孙飞扬说:“算了,算了,你就别怪它了,刚才在门口,挨了好几十砖头,它已经被打怕了。”
“哦~难怪呢,狗怕弯腰狼怕蹲,就是因为人弯腰捡石头砸狗,把狗都砸怕了,给历代的狗都留下了阴影,所以才会给狗造成遗传,只要是人一弯腰,就算你没捡石头,它都会吓得转身就跑,更何况是真拿砖头砸它呢。”孙飞扬理解的放弃了对黑豹的期待,转身继续寻找他的趁手兵器。
可这打扫卫生的,也把环境整理的太好了,找了半天,孙飞扬只看到一个墩地的拖把,还算是有点儿可以用做武器的功能。
他拿起来耍了两下,觉得前面绑的那些布条子也太没有杀伤力了,而且,不不楞楞的,也太碍事,就把墩布那头儿斜放在地上,想用脚踹断木杆,利用锋利的断茬,拿木杆当短枪或短棍使,尽管这木杆当棍使,有些太轻,但聊胜于无,总比空手面对成百上千,手拿棍棒的敌手强吧?
他刚抬起脚来,还没等把墩布杆踹断,傅局长却拦住他说:“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怎么面对问题的时候,总是想着打打杀杀的呀?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也是被蒙蔽的无辜群众,这又不是阶级敌人,一定要斗一个你死我活,怎么就不想着,怎么能够对他们进行说服教育啊?”
孙飞扬指着那些吵吵嚷嚷,全都红了眼珠子的无辜群众说:“傅局长,您认为,就这些眼珠子都红了的人们,您就凭着您那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舌战群儒,把他们都能说服的回心转意了吗?”
傅局长一副胸有成竹的说:“事在人为嘛,不试一下,谁又能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呀?”
孙飞扬无奈,只好暂时放弃把墩布改成短枪的准备,退到一边,倒要看看这位傅局长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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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傅局长往前跨了一步,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闹哄哄,乱喊乱叫的人群,心想:“若是手里有个电喇叭,扩音器什么的就好了。”
可这急切之间,又去哪里寻找这些玩意儿啊?
傅局长无奈,只好用两只手,在嘴前面拢成一个喇叭状,用肉嗓子,冲着那些人群喊道:“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大家先不要乱!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人群里有人喊着说:“你是干什么的?仨鼻子眼儿,多出一口气,跑这里来多管这档子闲事?”
傅局长呵呵干笑了两声,继续大声的说:“不瞒大伙儿说,我是咱沙海市的公安局长傅正,正好过来找王老板,让他约束一下自己的工人,可巧,正好赶上你们过来向王老板讨要公道,你们说,遇到这种事情,我有没有资格管这件事情啊?”
大伙儿一听,嘈杂声顿时小了起来,但仍然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大伙儿凑到一块儿,就是想着,就算是弄出了什么事情,法不责众,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怎么这事儿,还让公安局长给赶上了呀?”
但仍然有人乍着胆子,在人群里喊道:“公安局长怎么啦?公安局长,也不能偏袒资本家,让他坑了我们的钱不还!”
王家有站在后面听了,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大声的辩解说:“这位兄弟说话,可要讲良心呀!我跟你们连认识都不认识,我什么时候坑过你们的钱呀?”
那个人躲在人群里,再次大声的说:“不是你坑的,也跟你有直接的关系!”
他这么一说,有更多的人,跟着附和说:“就是,我们放入花式豆腐厂的钱,本来是想着赚个棺材本的,都是你个老小子使坏,让公安局查封了花式豆腐厂,让我们的钱,打了水漂,我们不找你算账,找谁算账?”
王家有一听,简直都被他们给气笑了,“这是什么鬼逻辑啊?你们的钱,是放到花式豆腐厂里面的,我王家有又没有看到你们的一分一厘,你们找我来要钱,是不是找错了庙门了呀?你们不是应该去找花式豆腐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