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云谏蹲在他身旁,低头看他。
兽人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初遇光亮,他感到些许不适,适应之后才渐渐聚焦。
“水。。。。。。”他目光落在眼前的强健兽人身上,恳求道。
卿清听出了他的需求,转头对云谏道:“锅里还有凉白开,你给他热一下吧。”随后,她下了床,走向兽人,关切地询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
兽人的眼神虽然有些无神,但却始终聚焦在卿清身上。她的声音与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声音重合。
应该就是这位雌性救了自己吧?
“你叫什么名字?”兽人嗓子又干又哑,却仍执着地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水来了。”没等卿清回答,云谏端着一碗热水走来,他轻轻挤开卿清,一手扶起兽人,喂他水喝。
见他还一直盯着卿清看,云谏心中不悦,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她叫卿清,是我的伴侣。”云谏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兽人喝水的速度跟不上,水沿着嘴角滑落。他感受到云谏的不满,急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直视卿清。
“唔。。。。。。”他艰难地抬手,想要推开云谏手中的碗,却因为虚弱而只能发出微弱的闷哼声。
“你是不是喂太急了?”卿清注意到兽人的不适。
一碗水喂完,云谏放他躺下,目光审视着他,“还喝吗?”
“不……不喝了,谢谢。”兽人虚弱地回答,心中暗自庆幸没有被水呛到。
他不敢再去看卿清,虽然心中充满感激,但她伴侣凶狠的目光让他心生畏惧。
云谏见他老实了,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若是这兽人才刚醒就敢打卿清的主意,他会现在就把他扔出去自生自灭。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卿清关切地问道。
兽人没有回答,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向云谏。
“你放心,他只是看起来凶,但很好相处的。”卿清以为他是被云谏凶狠的表情吓到,连忙为他开脱道。
兽人依旧不敢再看卿清,要不是他刚才灌自己水,他就真信这人好相处了。
“看我做什么?你饿不饿我哪儿知道?”云谏摊摊手,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又没说不许他吃东西。
兽人听云谏没有不让自己吃东西的意思,于是放下心来。
“饿。”
云谏自觉地去烤肉,卿清考虑到兽人身上的伤,需要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于是让云谏煮羊肉汤吃。
卿清见他脸上和额头上出了一些汗,便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小雌性,我。。。。。。”兽人看起来很是紧张,绷紧着身体,受惊似的看着她。
“别紧张,我只是看看你烧退没。”卿清很快便收回了手,微笑着说道,“你的烧应该退的差不多了。”
兽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阿母安慰他时都是摸他的脑袋,他还以为这个小雌性摸他的额头也是出于同样的关心呢。。。。。。
原来并不是这样。。。。。。
他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是很快便调整好自己情绪,扯出一抹微笑道:“谢谢你。”
虽然他们都喜欢称女性为雌性,但是卿清不喜欢这个称呼,她们都是有名字的。
“我叫卿清,你以后就叫我名字吧。他叫云谏,是部落的首领,也是我的伴侣,你有什么需要的找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