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被放回驿站的马文谦此时正焦头烂额,送他回去的护院警告他说:
“你可不要耍花样,老老实实地准备聘书。若是敢跑,侯府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马文谦笑容牵强,“我不跑,只是能不能容我写一封信回家,我好让我母亲给我备好婚契和聘书。”
“写吧,到时候直接从驿站发出去便好。”
马文谦回到房中,强忍着脾气写了一封信,连夜让驿站的人发往他老家。
没过几日,驿站外有人传话,说来了个人找马文谦。
护院带着人来见他,马文谦赶紧将人迎进屋内,跟他们解释说:
“这位是我家的管家,是特意送婚书来的,我和他聊几句,各位大哥稍等。”
他推着人进了屋,管家郑苟确认屋外无人,才开口道:
“怎么回事,为何这么突然?要不是我和衙门的人有联络,短短几日怎么可能弄到籍契!”
“三两句话说不清楚!东西你带来了吗?”
郑苟拿出籍契交给马文谦,马文谦反复认了几遍,长舒了一口气。
“这张籍契递交官府,办婚契户籍,不会被查出问题吧?”
“放心,你和那个本就只走了个流程,官府留的案底也让我找人销毁了,根本不可能查出问题。”
郑苟问道:“你要和谁成婚?来之前夫人叮嘱我一定要问清楚。”
“广阳侯府的二小姐。”
马文谦咬着牙说道,郑苟稍显失望,“以你的才学,金殿上被指为驸马都有可能,怎么就娶了个侯府小姐。”
“等我有那一日,必定不会让她挡了我的路。”
马文谦表情阴鸷,他收起籍契,对郑苟道:“这几日你就留在这里帮我。家中的人都解决了?”
“放心,小的卖了,大的埋在山上,保证万无一失。”
马文谦点了点头。
翌日,他带着籍契和聘书来到广阳侯府。
谢见微将薛又宁叫来,马文谦跪在堂中央,拱手作揖,道:
“学生马文谦,想求娶贵府二小姐薛又宁为正妻,聘书在此,望夫人成全。”
谢见微看着那张籍契,问他:“你家中可来人了?”
郑苟连忙上前,“小的是马府的管家,婚书就是我家夫人写的,夫人身子虚弱不方便入京城。”
“既然如此,这婚事便说定了。侯府的意思并不打算大操大办。你们关起门来拜个天地,再去衙门上户籍就罢了。”
薛又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震惊地看着她:“母亲,为何、为何不办?”
“你闹出那么大的事,现在京城流言还沸沸扬扬,这时候大操大办,你不要脸,侯府还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