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恍然的点头。
傅平野:“让她有底气干这件事的人,才是造成现状的罪魁祸首。你心疼奚皇后,我却觉得她是罪有应得。她的放纵促成了现在的局面,如今她要么保云晏,舍其他三个,要么反过来。不过看样子,她再想和那三个孩子好好相处,恐怕很难了。”
“这个母亲,做的很失败。”傅平野做出总结。
谢见微眉头蹙起,“可怜了云清,好在没出大事。云晏手里有这么厉害的毒药我始料未及,早知不该心软留她性命。”
“人心善恶只在一念,总不能为了杜绝一件坏事,就把相关人物全都杀光,即便是皇帝下诛九族的命令,也是要多方横梁的。”傅平野吻了她,温声安抚,“别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太累了。”
谢见微抬手圈住他的脖颈,纤弱的雪颈献祭似的仰起一道弯弧,吻上他的唇。
在激烈的拥吻中,齿间模糊泄出几个字:“不能……让云晏、唔,好过,要……付出……代价。”
“好。”
傅平野抱小孩似的把谢见微抱了起来,飞快离开。
内殿的灯烛被带熄,仰躺在外侧的傅临渊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确认爹娘都走了,才悄悄吐了口气。
他抹了把汗,翻身裹了裹被子,心想以后不能再带弟弟来打搅爹娘了。
云晏云清的事过去了两天,风平浪静,除了南夏侍从看云晏的眼神多了几分微妙,似乎并没有其他改变。
云晏出不去厢房,但已经褪去了最初的慌乱,变得有恃无恐。
她知道经此一事,她和其他三个兄弟的感情算是彻底破灭了,不过云晏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她也回不去南夏了。
干脆既来之则安之。
云晏打开厢房的门,门外的守卫拦下了她,“公主,殿下吩咐不许您走出这间屋子。”
“我不出去,你把北越人喊过来,我要问问我的婚仪准备得怎么样了。”
守卫一脸复杂,“您先进屋,属下这就去帮您问。”
云晏退回屋里,正打算关门,忽然听到楼下传来骚动,守卫探出身子往下看。
“怎么来了这么多南夏士兵……”
南夏士兵?!
云晏脸色大变,立即关上了门,落下了门栓。
外头传来脚步声,很快就有人叩响了她的房门,“有没有人在里面?南夏公主?云晏公主?”
“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擅闯驿馆的!”
“您下毒谋害六殿下的事,北越朝廷已经知晓,我们奉命拿您去狱中坐坐,请您自己出来,莫让我们难做。”
“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
“那天的目击者很多,您别再负隅顽抗了。”
“滚!”
云晏抄起花瓶砸向大门,气喘吁吁道:“这是南夏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北越人多管闲事了!”
“可这是在北越境内!请您赶紧出来,否则我们要踹门了!”
士兵细听门内没有动静,直接用力踹向门房,几脚后门就开了,云晏躲在桌子后头放声尖叫。
这时,奚皇后等人也闻讯赶来,但只看见了呗押着胳膊带走的云晏。
“晏晏!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