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一下。
傅平野动作一僵,平静的眸色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调动全身的自制力才将心头汹涌的澎湃压了下去,唯有身上不断蔓延的酸麻还在提醒他方才发生的事。
他迅速收尾,双手离开谢见微的脚踝,匆忙地拿起绢帕擦拭手心。
手上除了药酒,应该还有不少因为方才的事冒出来的手汗,他一一擦净,说道:“等药酒散尽,晚上还要拿冰敷一下伤口,这两日不能站立,不要用这只脚走路。”
“真麻烦。”谢见微把脚落到绣鞋上,看着傅平野的脸轻笑了声。
“算你运气好,既然我答应了给你解释的机会,我就不会反悔,如果你能说服我,过去种种我既往不咎,如果不能……哼!”
傅平野认真道:“我会努力快点想起来。”
谢见微跟他对视片刻,移开了目光,“不用你自己瞎使劲,老实听周神医的话。”
傅平野皱了皱眉,可能短时间内他都不太想听见周玉璋的名字。
收拾好药箱,傅平野上前将谢见微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谢见微:“你干什么?不怕被府上的下人看见?”
“来之前我把人都遣走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寝殿休息。小鱼儿和渊儿下午才能回来,让他们陪你用晚膳。”
谢见微手圈着傅平野的脖颈,忽然想到什么,看着他道:“庄云容是不是被你带走关起来了?”
傅平野停下了脚步,微微垂眸,“嗯,她在这里,你想见她?”
片刻后,傅平野将谢见微抱到了公主府的地牢,她本想自己来,但傅平野聋了一样愣是不放她下来。
谢见微下地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瞪了眼傅平野,凶巴巴道:“不许你偷听,出去!”
傅平野垂眸看着她的脚踝。
谢见微扶着墙道:“我自己跳进去,你出去。”
眼看她要发火,傅平野才乖乖退出了地牢,临走之前从一旁拿了个木棍给谢见微,充作拐杖。
谢见微从里面关上门,才慢慢走进地牢中,过了片刻,前头牢房里传来声音。
“救……救命啊……救救我……”
谢见微朝那牢房……跳过去,等她站稳,仔细看了半晌,才辨认出里面的人是庄云容。
她此刻蓬头垢面地躺在地上,身上的囚服沾着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都是红色白色的风团,挠破了的伤口流出脓血,很是骇人。
看样子是傅平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想害小鱼儿的庄云容,自己亲身体会了一把瘾症的痛苦。
谢见微心里的不满消散了一些,抬手敲了敲铁栏杆。
“庄云容?”
她喊了几声,庄云容才抬起头看过来,她眨着眼睛,辨认出来人后,表情瞬间狰狞。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就知道,你和太子就是一伙的……你们陷害我……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们会遭报应的……等我见到皇后,我就告诉她这些事,你守寡勾引太子,你等着被浸猪笼吧!”
庄云容爬到谢见微跟前,抓着栏杆满眼仇恨地盯着她,这一抹恨中还带着解气的恶毒。
庄云容每日都苦中作乐,每天都在想,她就不说当年的真相,就是要太子和谢见微,两看两不认,让谢见微永远误会,她的亲生儿子就是别人的儿子。
就算谢见微有朝一日能和太子在一起,这件事也永远膈应着她!
如果她还能在有了孩子以后,把傅临渊和傅无羡当成继子虐待的话,庄云容就更开心了!
想到那一幕,庄云容哈哈大笑。
谢见微:“江招娣是你母亲吧。”
“!”庄云容的笑声戛然而止,“什么江招娣,我母亲姓庄!这世上同名的人多了去了!不是叫招娣就是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