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启程的日子,定在二月初六之后。
要等傅闻戬和王小姐大婚完,两人再出发。
未免打草惊蛇,婚事会如期举行,而后江四爷会陪同齐少帅与韩参谋长一起登船,回江左。
转眼过了二月二。
二月初三这日一早,姰暖带着备好的珍贵药材和补品,登门傅府,去拜访傅老夫人。
她选在喜宴之前的三天过来,也是代表帅府,来慰问傅家和婚宴筹备的进度,以表达对这桩婚事的看重。
姰暖来时,傅闻戬也在家。
府上佣人到书房禀话,说少帅夫人到访。
傅闻戬怔了下,难以自制从书桌后站起身,丢下正在翻阅的军务文件,就阔步从书房出来。
他眸色沉沉问那佣人,“人在哪儿?”
佣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说来探望老夫人病况。”
傅闻戬抬脚就走,副官连忙亦步亦趋跟上。
“军长,您。。。。。。”
副官很忧虑。
军长反应太过,步伐走得很匆忙,像是迫不及待要见到少帅夫人。
这很容易令人多想。
傅闻戬偏头瞥了他一眼,脸上情绪清淡。
“我该去露个面,才不失礼。”
副官欲言又止,眼底忧虑不减反增。
两人很快走进傅老夫人的院子,廊下和院外不见人影,很冷清,大约佣人们都在屋里伺候。
傅闻戬脚步放缓,一步步迈上台阶,隐约能听见屋里的谈话声传出来。
女人音腔清柔悦耳,动人心弦。
“。。。大喜临门,您要保重身体,不管怎样,傅军长日后也有人为伴,有妻子照顾他了。”
“咳咳咳,少夫人。。。说的是,别的不多求,他肯娶妻,我啊,已经很欣慰,就是熬到头儿,走的时候,也了无牵挂了。”
“别说这样的话,老夫人还没喝儿媳妇儿茶呢。”
姰暖转移话题,“那药是放凉了么?快让老夫人服下,好好歇息吧,我来了一会儿,就不多打扰您了。”
傅老夫人,“少帅夫人这就要走?”
“您养病重要,我还坐什么呢?”
姰暖浅笑,自床边绣凳上站起身:
“我来,一是探望您老人家,二是也受四爷所托,来看看婚宴筹备的如何。”
“方才进来已经瞧见了,府里上下张灯结彩,看来已经万事俱备,我回去,能跟四爷交差了。”
又说,“老夫人服下药,就休息吧,等大喜那日,我再来看您。”
傅老夫人精神不济,的确也招待不了她多久。
她身边的老佣人,亲自送姰暖和柏溪出来。
几人看到立在台阶下的傅闻戬,都是怔了下。
姰暖清浅含笑,颔首以礼。
“傅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