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黑着一张脸看朱标,朱标赶紧拱手说:“父皇自然无错,四弟私自开办学院未同父皇禀告,此乃四弟之过失。”
“但兴办女子学院一事,四弟却无私心,还请父皇明鉴。”
朱标说话条理分明,该认错就认错,没错绝对不认,毕竟不禀报便私自办学院这事,说白了也并不是什么大错,开学院还利国利民呢!
而朱棣却看看朱标,继而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好像洪水猛兽一般盯着朱棣,重复朱标的话道:“没半点私心?你敢说你没半点私心?”
“咱问你,你兴办女子学院到底是为了天下学子,还是为了徐妙云?”
朱棣一抬头,鼻尖的汗直接滚了下去,他看着朱元璋,不敢撒谎,坦言道:“儿臣……确实爱慕徐妙云,兴办女子学院是她的理想所在。”
“儿臣钦佩徐妙云的理想,亦有相助之意,因此二者皆有。”
朱元璋冷笑一声:“说到底,你这么折腾,还是为了一个女子。”
“窝窝囊囊的,有什么出息?届时咱一道旨意赐婚,是徐达敢抗旨还是那徐妙云敢抗旨?”
朱元璋说话气势很足,语气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仪,然而朱棣见到自家老爷子这样,却忍不住心里一沉。
他直接朝着朱元璋拱拱手,说:“父皇乃大明开国皇帝,为天下表率,若是下发圣旨,自然无人不听从。”
“可是妙云心意于他人,无心于我。儿臣贵为皇子,也应当以自身作为表率,不能因着这皇子身份仗势欺人才是。”
朱棣虽然心里对朱元璋有所忌惮,但这些话却是发自内心想说的,他抬起头,有些忧虑地看着朱元璋。
朱元璋愣了一瞬,显然也没想到这个臭小子还能有如此见识。
转而竟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神色,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也罢,你那学院,开院便点鞭炮,引得半个集市都去围着看热闹,别以为咱不知道。”
“如今学院办也办了,这应天府的百姓们人人都知道了,还能关门不成?事已至此,只能继续往下走,一条路走到黑了。”
朱元璋虽然语气缓和了,但说到最后语气还故作严厉:“咱可警告你,你办这学院,户部不会给你拿银子,有什么花销你都自已看着办。”
朱棣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元璋。
朱元璋靠坐在龙椅上,闭上眼按着太阳穴:“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了,若是日后学院做不出一番成绩,咱唯你是问。”
朱元璋这便是同意了,虽然没有明面上的支持,但这番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朱棣顿时满眼欣喜,站起身又赶紧撅屁股一拜,激动地说:“多谢父皇成全!”
朱元璋掐完太阳穴掐额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心累:“滚滚滚,咱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贵为皇子竟不如一个商贾之子,还要想出这么一堆法子来讨姑娘欢心……”
“咱年轻的时候哪里用得着这样?窝窝囊囊的……”
朱元璋嘟囔了几句,转而看朱棣。
朱棣赶紧说:“父皇,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