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办公室。
锁着门。
纪雪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整整一瓶红酒,快要见底。
为了保持高度的专注,从不喝酒的她,此时脸色酡红,已有不小醉意。
桌上是散乱的报告。
她脑子很乱。
她派人联系到了曾经的住家保姆,得到了一个她至今不愿意相信的事实——纪无尘是冤枉的。
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已的亲弟弟——那个一直被众人视为心地善良总为他人着想反被纪无尘欺负的纪言。
保姆亲口所说,她曾看见纪言蹑手蹑脚走进纪雪的房间,拿了一堆东西,悄悄地走进了纪无尘的房间。
结果当天晚上就出现了纪无尘偷纪雪内衣内裤的恶劣事迹。
他们房间的钥匙,除了纪无尘,其他人都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提出来的,他们把纪无尘当成外人一样防备。
虽然,保姆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纪无尘就是纪言栽赃陷害的,但这么凑巧······
无独有偶,纪晴项链被偷的几个小时前,纪言也去过她的房间,而后又去了纪无尘的房间······
其实,单单是这个,纪雪还不至于如此颓丧。
主要是拿到资料的那晚她还做了个梦。
梦中,纪言掌控了纪家所有公司及一切财产,变得暴躁骄纵,成了一个魔鬼。
先是把父母送进养老院,又把自已逼的走投无路,自杀身亡。
梦很长,又很真实。
以至于她醒来,惊魂未定。
这两天她一直都在重复地做着这个梦,不停地经历绝望,痛苦。
梦境越来越清晰,就像切切实实发生过一般。
她都快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已。
可再怎么麻痹,终究有面对现实的一天。
她说服不了自已的内心,干脆果决面对。
她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画框。
正是纪无尘留下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留下了。
相片里。
纪无尘笑的十分开心。
那时的纪无尘还在读初三,身材匀称,非常帅气,甚至可以称为漂亮,一度把身旁的几个面容精致的姐姐都压的黯然失色。
这几天她不知道看了这张照片多少次了。
她很难把照片里的纪无尘和最近的纪无尘重合在一起。
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好像自纪言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她想起,在纪言回来前,纪无尘很爱笑,很爱粘着她,又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