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而又精致的装潢好像无言的讽刺,像是在说着她不配站在这里,或许她更不适合如此错综复杂的纷争,突然那么想念她的那个小屋,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渡过,但是却平静如水。
“啊!”
云轻刚想打开房门,却听到一声惊讶的叫声,条件反射性的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刚刚坐在沙发里的杨青盈竟然跌倒在地,她是怎么了,是病了吗?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跌到了呢,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心里对杨青盈的讨厌突然被那种怜悯的情绪所替代,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女人跟自己一样,同样是女人,同样是新妈妈,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个腹中无辜而又幼小的生命,她都应该过去帮她一把。
走过去刚想伸手拉起她,没想到这时杨青盈竟然抬起小脸,眼睛里带着泪水,紧咬着下唇,手指哆嗦着指向自己,目光里充满了浓浓的恨意,看到这样的杨青盈,云轻突然想笑,大声的狂笑。
这才是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吧,原来一直以来竟然如此恨着自己,云轻一方面感觉很委屈,另一方面感觉很是惊讶,并没有意识着她已经陷入杨青盈早已经设好的圈套。
“云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我心里依然爱着萧逸煌,但是却跟你无冤无仇,同样都是女人,你为什么如此狠心,将我摊倒在地上?你明明知道我身体已经……”
依然跪在地上的杨青盈单单从声音上判断,她肯定是受了极大拓委屈,要不然的话怎么会不停的在颤抖,而且带着浓浓的鼻音,更不用说此时她那夸张的表情。
“杨小姐,你怎么会这样说,明明是你自己跌倒,我好心好意想要拉你起来,你怎么会颠倒黑白呢?”云轻想要试图开口解释着,她当然清楚杨青盈没有说出来的话。
怀疑初期最忌讳的就是流产,如果她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的话,那回去之后杨青盈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她都不会脱得干系,而杨青盈不听她的解释,低声大声的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如此不小心。”萧逸煌本来打算去见开发商的,没想经过包房的时候,刚好听到云小姐,虽然心里很清楚,云轻不会出现在这里,下意识的却停下脚步。
越听感觉里面的声音越不对,摊门之后没想到竟然真的是的那个女人,无辜而焦急的表情,还是地上满脸委屈的杨青盈,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但是他很确定这件事情与云轻无关,以云轻的性格,她就不是会陷害他人的那种人,杨青盈,一直以来的你,是那么清纯,什么时候你竟然变得如此陌生,明知不是云轻做的,但是萧逸煌却还是必须表现出疏离的模样。
只能苦涩的笑了笑,伸出将地上的杨青盈扶了起来,并温柔的安慰着,自始至终没有再看一脸木然的云轻半眼,他怕会情不自禁的过去拥抱那个单薄的身影,那个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眼前的女人。
“逸煌,真的不是我……”
尽管眼前的男人背对着她,但是云轻依然想要说清楚刚刚的事情,真的与她无关,她不是这种心机歹毒的女人,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她,至少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相信她的吧!
门口的梅花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的眼神却告诉云轻,事情就是她做的,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判决,不,不,不,麻木不已的心,是在跳动着,还是已经停止了,云轻已经不想再去分辨,她的眼里,目光里,心里,包裹她的脑中,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的影子。
甜蜜的,温柔的,深情的,还有激情的,为什么突然像是变脸那样,竟然如此的冷漠,不,这不是她所认识的萧逸煌,那个会笑着告诉她,你是我的女人,那个会宠着她的男人,绝对不是眼前这个。
云轻不敢相信事情,她情愿现在的自己是一个瞎子,那样就可以看不到萧逸煌此时的冷漠,更不会看到那个趴在萧逸煌肩旁冷笑的女人,那个刚刚还神气自大的女人,瞬间如小鸟般的依人,艳红的嘴角带着醒目的笑容,那种冷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像是千年的寒冰,刺痛着云轻的心脏和所有的感官,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活着还是死着,只知道眼前那个女人一直肆意的笑着。
中央空调里吹出冷气的同时,更把欢快的乐声传递了进来,而云轻竟然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好像真的聋了一样,紧接着眼前的的景色便开始旋转,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一样。
“逸煌,不要怪她,她可能不是有意的而且……”
伴随着杨青盈那张看似善良的小脸,贤惠的样子,云轻感觉自己的又脚,再也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突然的的眩晕让她眼前一黑,落入无心的黑暗中,好像四周没有什么光芒,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一般,迷迷糊糊中云轻感觉自己好像躺在床上,背后是一个熟悉而又结实的怀抱,虽然是背后对着,但是节奏的心跳竟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