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汽车熄火之后,便是一阵高跟鞋发出的声音,云轻原本期盼的心情瞬间暗了下来,不是杨青盈就是范莉莉,自从上次她们在这里争吵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再次出现,矛头全部指向她一个人。
这次又是什么事呢?
“哟,没想到这少奶奶般的生活就是舒服,不用上班,整天只知道在家里喝喝茶,吃吃水果就可以了,日子真是过得很舒服啊!”范莉莉踩着恨天高的新款鞋子优雅的走了进来。
还没有坐下,挖苦的声音便早一步落入云轻的耳朵里,完全就是一副正室捉拿小三的架势,那种无形中耀武扬威的感觉,深深的刺激云轻的眼睛,她不想开口跟这个女人多说些什么。
装作没有听见般的继续她手里的动作,好像此时大厅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直接将范莉莉当作空气,消失在眼前,不去理会半分。
“你……”范莉莉本来还满有信心的,但当看到云轻这样不理不睬的态度,心里越加的气愤,别以为她不知道,范莉莉冷哼的笑着,像是女主人般的坐在正位。
理了理她名贵的套装,一副优雅和高贵于一体的样子,大声说道:“不要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工具而已,呵呵!”
“你说什么?”
云轻这次是真的忍不住,暗暗将手里的葡萄捏碎,稍稍减轻心里的气愤,她可以接受萧逸煌的无视,可以忍受他白天的冷漠,可以将他的无情忽视,可以全身投入夜晚的激情,但是却不能容忍其她女人对她的指手画脚。
“我说什么,你听清楚了,对于萧逸煌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暖床的女人而已,难道你不知道,只有晚上有需求的男人,才会想起一个女人吗?仅仅是因为女人而已。”
范莉莉原本眯起的眼睛,因为激动而瞪得大大的,得意的表情在她的小脸上更加的明显。
吱!
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速刹车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火药味十足的争吵,当云轻面无表情的抬头时,萧逸煌刚好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如同之前那样,没有什么情绪。
显得他已经听到刚刚范莉莉的话,云轻并没有回击着什么,只是不解的看着这个刚进门的男人,目光里带着复杂的眼神,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怎么回答,所以很紧张。
收到云轻的视线,进门之后的萧逸煌,只是将脸别了过去,嘴角虽然看似动了几下,但是最终却什么没有任何解释。
云轻突然感觉到好笑,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傻,明知道现在是白天,他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感情,却在范莉莉讽刺她的时候,仍是渴望这个深爱的男人可以替她说句话。
自嘲似的笑了笑,刚刚站起来的脚步有些踉跄,像是站不稳的样子,突然来的眩晕让她只能无力的扶住桌边,而远处的男人没有任何举动,如果说之前还有什么奢望,现在的云轻是彻底不会再有任何的奢望。
刚刚没有任何解释就算了,就在自己差一点晕倒的瞬间,都是无动于衷,好狠的心啊,萧逸煌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吧!苦涩的笑了笑,真没想到自己竟然只是一个暖床的女人。
“我这样一个暖床的女人,你是吃醋了吧!”云轻嘲笑似的笑道,然后在范莉莉转身向着萧逸煌撒娇的时候,浅笑的回到三楼的房间,只留下属于她的淡淡的香气还遗留在一楼。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多么的痛,如刀割般的阵疼,好像有人一直不停的片割着她的心口,在好心尖上肆意的攻击着,不让她有一丝一毫舒服的感觉,张嘴并不是熟悉的恶心感,而是苦涩的鲜血,带着血腥的味道。
之前在电视里曾经到男女主人,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吐血,那时云轻还感觉好笑,怎么会无原无故的吐血呢,演员就是厉害,直到现在这一刻才明白,并不是因为不会吐血,而是情未到伤心处。
坐在客厅里的萧逸煌,面无表情,心如刀绞,原本正在洽谈合同的他,听到范莉莉回到萧宅,而只有云轻一个人在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冲动,急刻赶回来,却没想到发现那样的事情。
对于范莉莉的话,他不能回答,并不是他怕着那个女人,而是他不想让云轻站在风尖浪头,即使是现在刻意的离开,范莉莉和杨青盈都不会放过她,更不用再谈其他。
云轻,对不起!
萧逸煌在心里暗暗的说道,早在她站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好,天知道他多想站在她的身边,多想尽他责任保护他的妻儿,可是他却只是能站在原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心里的苦楚有谁会了解,萧逸煌突然很想喝酒,在计划还没有结束的的时候,他已经无力继续,特别是当他面对云轻目光里的悲伤,他的心里是何等的疼苦,那种想要靠近却不能靠近的感觉,只能硬生生的压在心低。
明明很在乎,却只能假装满不在意。
明明很爱很爱,却只假装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