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卿满足了,她搂着男人的脖子,一脸讨好的笑道。第二天,程十鸢起了个大早,她另有打算。吃过早饭,她便抱着那株青竹,往古月斋而去,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应该能与姜家人见面。果不其然。程十鸢住的院子里,还有林景淮和另外两个人。“你来了。”程十鸢对面,林景淮端着一杯茶走过来。“这二人,应该便是姜家人了。”程十鸢毫不掩饰自己的视线,朝着两人看去。因为每个人都各怀鬼胎。不需要掩饰。“不错,你们来自姜家人,一个叫江仁,一个叫江易。”林景淮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漫不经心的摇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程十鸢。来人正是姜家两位公子。姜任身为兄长,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然而,姜义却是一个火爆的性子,见到程十鸢的时候,他的表情立刻就发生了变化。“林少说笑了。居然派一个小姑娘过来?真当我们是傻子吗?!”姜义一副要出手的样子。“你是来找失踪的姑娘的吗?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能查到的。”程十鸢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姜义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目光落在了程十鸢的身上,带着几分犹豫。“丫头,有的时候,不是你说一句好话,就能让人相信你,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只是悠闲的喝着茶。“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是来抓人的,就一定会说话算话,两个人本来就是在寻找一个人,我答应了两个人,还用得着看他们的长相吗?那就让我来一次吧!”姜义刚要开口,姜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让他第一个同意了。“那就好。”他虽然没有开口,但眼睛一直落在程十鸢身上。小小年龄,就敢这样的信心十足,一定是有些本事的。说不定,她真的可以寻到她要寻找的人。姜义见自己的哥哥都同意了,也就不再多说,只是保持着安静。程十鸢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是姜任话音未落。果不其然,姜任开口了,他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若是你能帮我姐姐寻回,姜某给你一千两金子!”只是一个字,就能看出,这个姜家姑娘,在两人心中,是多么的重要。原本他还想着,在听到黄金千两会后,这位少女会有什么反应。可让他意外的是,那名男子竟然平静的点了点头。“这么说,姜姑娘的价值,真的就是一千两金子?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姜义蹙了皱眉,不自觉的问道:“不然呢?”江义也明白他的意思。“不干嘛,就是有点事要拜托你们。”程十鸢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要她帮忙的意思。“我要请二位,秘密将一对母女,送到京去。”姜任蹙眉道,他还想要开口,程十鸢已经开口道。“关于她们的来历,抱歉,我无法告诉你们。”姜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那就这样吧,你要是真的能把姐姐找回来,保护她们两个应该不难吧?”“漠南的柳家,住着一对寡妇和一对寡妇,你们两个过去就能找到了,我想请你们帮忙,就是为了保守秘密,不要让别人发现。”程十鸢选择姜家人,理由十分的单纯。姜家在水上事业上,可谓是风生水起。要将两个人隐藏在这些东西当中,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此,姜家,才是最好的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两个送到这里。“好,一言为定,还望小姐言出必行。”姜任点头,表示赞同。“江先生倒是爽快人,过两天我便将姜姑娘的令牌带来。”程十鸢此言一出,两人顿时露出了喜色。“不过,我最多只能在三天内将那个女人带过来,顺便把姜姑娘也带过来,到时候我们再换一个。”女人的嘴角一直挂着微笑,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可是不知为何,却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如此强大的气场,说她只是一个凡人,怕是没有人会相信。一番谈话下来,无论是姜任还是姜义都对她更加信赖。“不错!三天后,在下亲自与你进行交易!”程十鸢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站了起来,便要离开。三人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沉默不语。然而,他刚迈出两步,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笑容更浓:“抱歉,我忘了问你要银两了,这可是我用来治病的钱!”姜义蹙眉,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在他心里,刚才因为程十鸢而树立的那一副伟岸的模样,顿时土崩瓦解。姜任还算沉得下心来,但他的嘴角却带着几分苦笑。“好。”王耀应了一声。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子,递到了程十鸢面前。“好!静候佳音!”程十鸢接过银子,点了点头,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而且,她走的很轻松,好像很高兴?姜义见她这副模样,也感觉到了几分不可靠,慢慢的往姜任那边走去。“兄弟,这丫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别告诉我,他是想骗钱就走。”姜任蹙眉不语。他很想知道,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但是,事情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要试一试的。“我有种预感,这个小女孩绝对不是一般人,既然我们找不到她,那就试一试吧。”姜任看向了一旁的程十鸢,为他们斟满了一杯茶。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她既然敢接下这个差事,自然也是看出了姜家的厉害,若是她真敢坑我们,那丫头以后可就惨了。”两人的对话被一旁的林淮景听得清清楚楚。他也不开口,只是悠闲的喝茶。在这场对话中,他只是一个引荐人。但是,对于这个女人,他却是越发的好奇了。她到底想干什么?夜色渐深。程十鸢也没回去,二人随便逛了一会儿,便各自去购买了一身男人的衣服穿上。酒足饭饱后,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程十鸢抱着青竹进入了一家酒楼,换上一身男人的衣服后,便离开了。“姑娘,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怎么还穿着男人的衣服?”青竹觉得自己这身打扮有些奇怪,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