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念指尖轻轻滑过那些精致的布料和丝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可惜这些布料,要被我糟蹋了。”她轻声自语。
过年是大事,这几日里京城里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灯笼挂满大街小巷。
沈长念没摸过针线,就打算绣个简单的山水,结果尝试了几日,山水没绣出来,倒绣出来了一团乱麻。
针尖一次次地戳在指尖,带来些细微疼痛。
沈长念盯着看了半晌,最后只能感叹一句心意更重要。
然后继续硬着头皮绣下去。
顾鹤安这几日也没闲着,白日里待在刑部里翻卷宗,临到了过年,晚上还有应酬。
有时回的晚了,怕打扰到沈长念,又重新宿在了书房。
青石望了一眼人群之中的顾鹤安。
顾鹤安坐在雅间里,身旁几人喝到了兴头上,他自个还跟没事人一样。
只是眼神里略微带了点不耐。
自家公子在京城一向是独来独往的,只是有些实在推不了的应酬,也得走一遭。
特别是停了药以后,顾鹤安的面色看起来越来越好了。
不过几位同僚也不敢灌他酒。
顾鹤安一个人往那一坐,周身空气都冷了些。
他手里握着茶盏,时不时的抿上一口,就这么看着众人闹腾。
到这一切正常,几人除了不聊公务,什么都聊一些,气氛十分活跃。
直到碰上了如今的大理寺少卿,严少修。
严少修此人,除了名字听着正经些,那浑身上下是没一处正经的。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不愁没有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