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逞口舌之快,若是顾鹤安真被他惹出什么好歹。
怕第二日朝堂之上参他父亲的奏折能将他淹死。
“赶紧开始吧!还玩不玩了!”
卫钟离气急败坏,叫嚷着。
孙恒忙将二人引到一处空白的位置。
还好他为了周全,多备了几处席位。
他是有眼色的,见沈长念的手一直攥着顾鹤安的袖子不松,让小厮又取了一个坐垫,紧挨着放下。
顾鹤安眉头挑了挑,他自然能感觉到在他衣袖上拉扯之感。
可要扮痴情人设的是他。人是他带来的,人设也是他要装的。
顾鹤安深吸了一口气。
觉着自己这未来新妇的胆子,还是应该涨一涨。
男女宴席不同席,今日只是小聚,不重视这些,可往后再有宴会,总不能将她安排在男席。
沈长念躲在顾鹤安身后,没由来的感觉一股寒意,心里啧了一声。
看着卫小世子把顾鹤安气的。
都开启制冷了。
见两人也都都坐下了,游戏正式开始。
站在上游的小厮小心将水闸放开。
溪流潺潺,清澈见底,水面上漂浮一块案几,上面摆有几只盛满了的酒盅。
“我们今日的规定是以春日为题。”
乐师换了个欢快些的乐曲,案几顺着水流缓缓而下,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酒杯,气氛也开始逐渐紧张起来。
案几在水中旋转漂流,终于受到一些阻力,停在了一位圆脸公子面前。
他微微一笑,从容的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略作沉思,便出口成章,吟了一首《诵春》。
身旁各位纷纷喝彩。
沈长念头一次见着真正的曲水流觞,十分新奇,不自觉就看了进去。
在顾鹤安看来,这种宴会着实无聊,这些个诗句在他看来错处不断,甚至有些连韵脚都不押。
只是将华丽的辞藻堆砌在一处。
空有其表。
几回合下来,有人成功作出了诗句逃过了一劫,有人做不出来自罚三杯。
就算有人语句不通闹了笑话,沈长念不会作词也不懂欣赏,只是看个乐子。
直到。。。。。。
那案几摇摇晃晃停在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