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分钟以前。
黄鼠狼还在持续撒泼打滚,梁宿苦不堪言。
她的耐心逐步消耗。
“我最后问一次,你为什么偷鸡?”
地上的黄鼠狼感受到她温柔话语下的警告,当即见好就收,止住眼泪:“我要做这家的保家仙。”
梁宿看了眼厨房。
所以这家店的老板不止是人不错,是大善人,不然也不至于让仙家主动找上门。
但是……
“这和你偷鸡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当然有,”黄鼠狼的声音完全没有哭过后得颤抖,显然,它刚才的哭泣半真半假,“我没偷到鸡可以缠着他要供奉,偷到了可以缠着报答他。”
梁宿一愣。
细想倒是这个理。
“报恩”还是“报仇”的开端都差不多,具体怎么实施也全看它怎么做。
反正嘴和手又不绑定。
以这家伙的口才,把白的说成黑的应该没什么压力。
天衣无缝碰瓷局?
“我聪明吧?”黄皮子自豪无比。
“对吧……”梁宿想到什么,“不对,你一个正经保家仙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我看老板也不想不信这些的,你直接说不行吗?”
面前的黄鼠狼笑容有片刻凝固。
它要开口。
但梁宿没给它机会:“好了你不用狡辩了。
你到底是混得有多惨……”
对方一阵沉默,然后作势要哭。
“别嚎了,”梁宿面上带笑,“再嚎要把其他人吓死了。”
“哦。”
“你说不说?”
“你先发誓不笑我?”
“爱说不说。”
梁宿作势要走,纠结无比的黄大仙最后还是屈服了。
确实挺好笑的。
但听完之后梁宿也不太想笑它,只觉得这家伙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