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兄弟两个特意告了假,前往公堂听审,温阳与他们有半段路线重合,于是便同往。
到了分岔口,桑恒睿上了他哥的马车,温阳自去与老板说话不提。
兄弟两个马车改道,前往府衙。
府衙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群众,兄弟两个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这府衙不是一般的府衙,前后左右住的都是贵族,贵族太太们无事绝不出门,就算是有事也有人抬轿子,有人架马车。
而如今围观的群众们都不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而普通老百姓大部分都在城南城郊,能聚集在此处怕是早就听说了,老爷要断案的风,特意赶过来看热闹的。
兄弟两个原本还不怎么在意,毕竟府衙一天要断的案子不少,直到他们下了马车,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连声喊着借过时,才发现他们竟是为这一桩案子来的。
“大哥听说了吗?这还是头一回见主子告诉奴才的,这家奴才真有意思,明摆着的,官家老爷是不可能帮着他们的,怎么他们还有胆子啊?”
“就是听说呀,她家男人,竟然还对少夫人下手,那个惨的哟,听说少夫人已经流产了。”
“害,大哥知道的不少啊,只是啊,我还有一件事要和大哥说道说道,我邻居家的三姑婆的好朋友的外甥,就跟着一个老大夫学徒。”
那人说着,一不小心撞在桑恒润身上。抬头一看,见他穿着华贵,吓的一个哆嗦。
“不必惊慌,”桑恒润对他柔和一笑,那人也跟着笑了笑,“只是不知你们说的是哪家人的事儿啊?”
那人听桑恒润这么说更加来了兴致,没想到穿着这么好看的人也对他们说的街坊邻居的八卦有兴趣。
“这位大人你也不知道,那少夫人啊,过去的时候,那个血呀,流得是真的让人害怕,虽然不多,但是流了一路,我估摸着。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吧?”
“这还不是最要紧,”那人越说声音越小。“听我邻居三姑婆的好朋友的外甥说呀,这人呐,虽然保住了命,可这辈子没有儿孙福喽。”
桑恒润挑眉,这话说的莫不是温阳?可他亲自将温阳抱到医馆,他知道温阳并没有伤得那么重。
“这位你说的是哪一家的少爷夫人啊?”
桑恒睿听了这话也觉得稀奇不已。
“还能有谁家的?他家可显赫着呢,那位夫人听说也不是一般女子,好像是陛下的妹妹还是什么,总之啊,是有封号的,身份可尊贵着呢。”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要硬说这两位说的不是他们家,他们可就真的是睁眼说瞎话了。
“竟然有如此事情,”桑恒睿一不小心惊呼出声,拉着他哥走了,“大哥,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人言可畏,”桑恒润极轻地叹了口气,“以后弟妹可就是你照顾着了。”
“娇娇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普通闺阁女子,且任由他们说去,我可不想就因为这个,让她以后再也出不了门。”
桑恒润听了弟弟这话,突然有些佩服这小子了,他不但听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还驳回了自己的意思,他这个丈夫当的,可以说是很好了。
“好样的。”
被哥哥这么一夸,桑恒睿有些飘飘欲仙:“那是。”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们过去没过多久,官员变身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