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这日进宫时,桑恒润给弟弟捎带了请假的折子,许是因为皇帝认为前几日实在委屈了他,见了这折子也就一笑而过,大手一挥,许了足足五天之久的长假。
桑恒润见了皇帝的批复,心里痒痒的很,自从皇帝继了位,他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么长的假期了。
没想到,自己没有享受过的东西,弟弟先享受到了。
不过这情绪也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就放下心去放下心去扑进工作里了。
因为那一群灾民无故的拖欠建房周期,皇帝雷霆大怒,将他调回。明降暗升,将他放在了有权有事做的位置上。
桑恒润就更加忙碌了,忙了一天,回到家时,先去看了妻子和两个孩子,原本也要看看小儿子的,只是小儿子正在睡着。
“娆儿,我将这折子给三弟送去。”
“夫君且慢,”秦娆憋着笑,伸手给桑恒润理了理外衣,“这一整日小叔子都未出门,我那妹妹也没见人影儿,若是陛下娶了嫁,就让他们自己呆着吧。”
桑恒润是过来人,这话自然是听得明白的,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我那兄弟有福陛下一口气批了五天假,既然如此,随他吧,总有出来的时候。”
秦娆听了这话脸上飞红,假模假样打了他一下:“好端端的说这事做什么?”
“不是你先提起来的?”桑恒润哈哈大笑。
“不正经,”秦娆柳眉一竖,“眼看着弟妹今日不会一起吃饭了,我让小厨房差人去送吧。”
“好。”
“对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看,虽然还没做好,但总觉得你会用得上。”
“何物?”
“这原是弟妹说,要做来给父亲的东西,只是她父亲已经去了,用不上这个,就想着,要给你们兄弟两个一人做一套防身用。”
桑恒润听了这话,微微笑了起来。
难道是一套盔甲?
“弟妹不事女工,原想将两套都扔来给我做,只是想了想,好歹做了能表一些心意,这才自己乐意去做了。”
秦娆说着,拉着桑恒润到了里屋,一进去便看见有什么东西,随着她手上的烛火一闪一闪。
“这是何物啊?”
桑恒润几欲推翻自己先前的猜想,什么盔甲这么金闪闪的?他可是知道秦娆身为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做不来金属盔甲。
“你瞧瞧就知道了。”
秦娆放下手中的烛台,取出蜡烛用蜡烛引燃了其他蜡烛,一时间,挂在架子上的东西展现在夫妻二人面前。
“这里头有上等丝绸和金子,还有带韧性的藤状物,是细细打磨之后去了表皮留下的茎。”
“你瞧瞧,现如今已经织好了头套,下面还要继续呢。”
“娆儿,家里何来的金子?”
桑恒润看见已经缠缠绕绕挂到地上的金子,心里颇不是滋味。
“这原是弟妹先准备好的,不过相公放心,她不仅是我弟妹还是我妹妹,我怎会来用她的金子?于是今日和你说了,要劳烦你去钱庄取出我们的一部分金子来,好还给她。”
桑恒润听到秦娆说金子,就忍不住想起温阳那日对着金子射箭时,自己故意的那一个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