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给一直守在宫里的桑恒睿等人放了假。
桑恒睿在宫里住了三天三夜,分外想念家中的一切,他知道最舒服的床是家中的床,到了家,洗漱沐浴更衣之后,正要在床上好好躺躺,却有些口渴。
他到桌上拿杯子用,猛然看到了温阳字迹的休书。
桑恒睿有些怀疑自己这几天没睡好,眼花。
只是当他瞪大了眼睛仔细查看时,却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封休书。
这休书只差他一个大名,桑恒睿见了此物,面色阴沉下去。
他不明白,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一回来就得了这么一份大礼。
这是为什么?是温阳移情别恋,还是温养成了县主,瞧不起他了?
桑恒睿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温阳这些天一直在守孝,根本就不可能出府去。
温府里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燕叔,温阳根本就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温阳成县主不是一两日,况且如今她还在孝期,就算犯了七出之条,也该有“无所归”这一条否决七出。
所以,这休书,并不是因为温阳真的不想和他继续过。
想起温阳看见他时突然的红了眼眶,张恒睿心里咯噔一下。
那眼神不对劲。
他忘了喝茶,仔细想了又想,难道,是她遇到了什么事情,恐自己有不测,于是留下休书,想和他桑恒睿撇清关系?
桑恒睿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其实想来许多事情,温阳并不和他商量,特别是有危险时,她想也不想,就会挡在他面前。
而这写满了莫须有的休书,不会又是保护他的手段吧?
温阳啊温阳,你这究竟是何苦呢?
桑恒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一个大男人被女人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怎么看都有些怪怪的。
看来等到温阳孝期过了,他得和她好好谈谈才行。
桑恒睿想着,心里还是觉得不快,温阳这样,多多少少是有些瞧不起他了吧。
他愤然喝了一杯冷茶,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不行,等不到她守孝结束了。
他拿出笔墨纸砚,磨浓了墨,愤然写下几行字。
县主温阳,我乃堂堂七尺男儿,岂闻可妻有难,便弃妻而去!
你如此行径,弃我于不仁,不义之境,可有想过我之处境?
你我乃结发之妻,一日夫妻百日恩,此话你怎可忘记?
写到这儿,愤然停笔,仔细吹了吹,预备明日就送回温阳府中。
做完了这一切,才感觉心头一口气顺了。
于是宽衣上榻,倒头就睡。
那只梦里梦见温阳点了他穴,握着他的手签下了休书,他反抗无果,只见那一纸休书之上,桑恒睿三字奇丑无比。
桑恒睿猛然惊醒,哪有温阳的影子?
倒是桌上的休书,安安静静真真实实的躺在那里。
桑恒睿一皱眉头,从榻上爬起来,将休书撕了个粉碎,这才上了床,安心睡去。
于是梦见温阳四处找休书未果,终于安安心心的和他过起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