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宫的动静早就吸引了附近巡逻的禁军侍卫,立刻由小队长吩咐人前往查看,见永福宫的门已被破坏,皆是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了?”没有人回答他,只剩下惹了事的小宫女在一边瑟瑟发抖。
“你是?”那禁军看着宫女眼熟,知道是皇后宫里头的人。
此时桑恒睿一声惨叫“娇娇”,禁军统领这下知道是出事儿了。
连忙派人知会小队长,将小宫女压到皇后面前。
“你做了什么?”
“回娘娘,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是无辜的娘娘。”
“你无辜?你若无辜永福宫怎么会成这副模样?!”
“奴婢不知!”
“诗书你亲自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
诗书跨入永福宫,看见地上一大滩血迹,温阳早就被人扶着,安稳的睡在了床上。
只是她看不到温阳的脸。
“桑太医,县主她究竟怎么了?”
“吐了许多血,好不容易才止住。”
桑恒润回答道,他离床远远的。
“怎么会吐血呢?”诗书大惊失色,仔细看时,发现血泊里有一张已经泡红了的纸。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拿出来,看见了皇后的私印。
这纸条上的字被血糊的一塌糊涂,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只有私印的一角,没有被血所染,诗书这才能一眼就看出是皇后的印。
“不知这宫女做了什么。”
桑恒睿忙着给温阳施针止血,完全不顾两人的对话,只是尽力做着自己想做的一切,嘴里念叨着温阳,你千万别死答应我。
在诗书看来,都有些魔怔了。
诗书提取了血泊中的字条,又结合桑家兄弟所说的一切,回到皇后宫中,便将这事儿告诉了皇后。
“大胆宫女,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吗?”
“回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做什么,奴婢只是给县主递了个纸条,还是按照您的吩咐,说是给桑恒睿桑大人的。”
“县主说他们夫妻本是一体,桑大人的东西她也能看,所以她才看了,奴婢也不知道,她看了这字就直接吐血了。”
“哦?本宫何时给你纸条子,本宫怎么不知道?本宫的印一直在坤宁宫中,你如何拿得到的?”
皇后的印不止有凤印,这印是私印,一向不离身,所以这宫女绝对有问题。
“还有,你若不知道这纸条上写了什么,为何锁闭了永福宫的门?还扔了钥匙,以至于里面人出不来,外面人想进去,只能毁了宫门?”
那小宫女没想到自己的一切计划竟都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说到这个地步,她无话可说。
“来人,将这贱婢堵了嘴,拖下去杖毙!”
梁后向来宽以待人,从来没有处死过身边的宫女仆人,如今雷霆一怒,吓得宫里头人个个噤若寒蝉。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贱婢再也不敢了!”
“娘娘息怒,万不可动了胎气。”诗书连忙捧上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