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登基大典尚需一些时日准备,给各家大臣的赏赐已经如水一般涌过来。
桑恒睿夫妻去夜市玩耍的次日,赏赐便接踵而至。
皇帝实在重视桑恒润,给桑家的赏赐花样繁多,赏赐的名头也各种各样。
因着桑家添丁,皇帝赏玉如意,婴儿金饰全套,赏秦夫人翡翠头面一套,桑恒润百子图一册,黄金百两。
因着登基之前各样忙碌,桑家兄弟各得白银千两,二人又有功于太上皇与陛下,以及即将册为皇后的太子妃,又是各样珍宝赏赐。
至于温阳,也因为本是太子妃的好友,按着皇帝的说法护卫过未来皇后,得白银2000两,另有极品珍珠数颗,嵌金丝银花两朵,白玉滴耳环一对。
又因为兄弟二人受了官衔,皇帝赏曰,愿爱卿得此赏赐,心念皇恩,为江山社稷兢兢业业,护佑大崇百姓平安。
除了秦夫人不适合下床外,其他人都谢了恩,桑恒润打赏了一两黄金后,送走了送赏的人,便各自处理起赏赐来。
皇帝这么大动静,有不少人看在眼里,一时之间,坊间疯传桑家是皇帝最看中的家族。
有要巴结的,有心怀嫉妒的,有消息灵通的。
温阳搬了好几趟东西,在库房与放赏赐的厅间来来回回,没走几趟就撞上了送拜帖的。
她知道这拜帖定是送到大房去给大哥,也不在乎,倒是那送拜帖的拦住了她,问道:“不知你家老爷正在何处?”
“大哥现在院中。”
“你这奴婢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我说你家老爷在哪?谁管你大哥在何处?”
温阳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我说了,大哥在院中,而且我不是奴婢。”
“哎,你!”
温阳脚程快,那人一时半会儿竟没有追上。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快就传到了桑恒润耳中。
“将那些送拜帖的都轰出去,要是问缘故,就把这对话全都告知,既然不尊重桑家的主人,桑某何必与他相交?”
此话一传出去炸开了锅,温阳对这小插曲倒不十分在意,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个耻高气扬的下人,一下就过去了。
温阳搬完了最后一趟东西,心满意足的拍拍手,那一盒珍珠实在太好看了,就和她手腕上的那一串是一样的。
她原本喜欢玉,如今皇帝又赏了不少珍珠,珠玉相和,她想用这些东西做一批新首饰出来。
温阳这么想着,忽然想起给小侄子准备的礼物,并没有送出手去,就去了趟端方院。
新帝登基,桑恒润难得在家休息了几日,今日巧得他在家中。
端方院里,时时传出婴儿的笑声,温阳听着忍不住勾唇。
她很快又听到了另一种声音,这来自于桑恒润夫妻。
“弟妹这些日子也辛苦,”秦夫人道,“虽不知管家伯伯为何袖手旁观,但弟妹确实已经有管家之能了。”
“是,只是太辛苦了些,洗三宴时,她时而昏睡,都未曾有机会参加。”
“怎会如此?严重吗?”秦夫人有些焦急。
“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温阳求见大哥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