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哪有人盼着自家出事儿的。”温阳拍开他的手,走了几步背对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桑恒睿笑嘻嘻的,转身向她走来:“那可没有。”
“贫嘴,”温阳嘴角微扬,“你这几日在太医院里,怕是很辛苦吧。”
“我不辛苦,要说辛苦,大哥可比我辛苦多了。”
桑恒睿整一个兄控,温阳想。
“那大哥每日都回,你怎么不回?”
“我,我这不是节约点时间睡觉吗?”
这孩子真实诚,温阳笑了笑,终究还是个孩子,就不能奢望他身上能一直有属于丈夫的特质。
“行了,你早早睡觉去吧,在家里头暂时也没有什么事要你忙。”
“好啊。”
温阳感觉一股无名火,噌的一下就窜起来了,她深吸了口气,默念“他还小”三遍,才把这火给压了下去。
哪知桑恒睿又道:“你陪我一起睡嘛。”
“三老爷自己睡吧,我没这福气。”温阳说着抬脚就走。
院里头那么多事,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还不得赶紧去干,否则黄花菜都凉了。
桑恒睿听出温阳语气不对,便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担忧道:“娇娇你怎么了?”
“我还有活要干,”温阳一掌拍在桑恒睿的爪子上,“你自己歇着吧。”
“你陪我不。”桑恒睿一眼就看出来,温阳最近也睡得不好,“我在宫里头睡觉的时候,时常想着,哪一日能回来和你一起呢。”
“你在宫里头都做些什么?”
“说起来也简单,最近宫里头在招御医,暂时没有招到的妇科御医、小儿病御医都由我来带,而我又不擅长,只能现学。”
“一天里有大半时间都泡在医书里,觉也睡不好,好不容易回家了,就想睡个好觉。”
桑恒睿这么说,听得温阳心软,罢了罢了,有谁容易呢?
这么想着,她便将这几日所遇到的一切都说了一遍,听得桑恒睿一声惊叹:“原来家中也如此危险,早知如此我便学大哥,每日回来看你。”
“哼。”温阳起身就走,“你先睡着吧,我去瞧瞧他们调查得如何了。”
“好。”桑恒睿困倦至极,刚一躺下没多久,就睡得沉了。
睡了约莫有一个时辰,桑恒睿感觉有人在晃他,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果然如此,见那人眼熟,才忍住骂她一通。
止歌推了他一会儿,见他醒了,连忙道:“老爷,大老爷带了人来,让您过去瞧瞧。”
“大哥回来了?”桑恒睿一下精神了,怎么突然回来了,那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难道是累着了?
“大老爷未归,只是要老爷你去瞧瞧那人即可。”
“好。”
来者是两个人,一个是手掌已经被毁了的,还有一个是从宫里提出去的抢凤冠的盗贼。
温阳早早的到了,她这天忙着查家生子,大多都十分干净,心情也略好一些。
她坐在桑恒睿身边,喝了口茶润喉,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问着,眼睛却看向止盏,她曾经派她跟踪毁了手掌的,今日他又来了,有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