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贼!来人呐!”温阳并不想自己出手教训人,昨日凤冠之事还未有定论,今日又被她撞见来偷书的,她好歹还是个新嫁娘,这嫁人不出三天,总出幺蛾子算什么事?
“三夫人。”守桑恒润书房的人并没有出声,更没有暂离岗位,被贼一声惊叫招过来的家丁,对着温阳一拱手。
“这小子招供说他来偷孤本,算是个犯罪未遂的,这事本不该我管,你们送去大哥处,由大哥定夺吧。”
“是。”
家丁又叫了一个人来,两个人拉着那贼,往桑恒润的院子去了。温阳觉得这书甚为有趣,继续看不提。
只说那贼被押往桑恒润院中,一路上也不说话,到了他院子里,看见了桑恒润,那贼突然挣脱了两个家丁的钳制,看得桑恒润直皱眉头,这贼看着其貌不扬,其实颇为不简单,他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头早做了预判,随时可以应对他忽然暴起或是做其他什么。
“大公子,小的前来,不为别的,乃是为了申冤啊!”那贼向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下,“小的知道您是贵人,与太子殿下关系匪浅,小的这才找上您,求大公子为我家少爷申冤!”
桑恒润脸色不善,找他申冤的人见得多,扮作个贼到他家中,只为求申冤却真没见过,这人打着什么把戏?他还得好好打探打探。
“你为你家少爷申冤,就是趁夜潜入我家中,惊吓家中女眷?”桑恒润的语气十分严厉,激得那人向后缩了缩脖子。
“大公子明鉴,小的不敢,”那人整个人都跪伏在地上,“小的就是趁着这大喜之日来找新娘,就是温阳温小姐,她与我家公子私定终生,如今已经珠胎暗结,小的前来就是来瞧瞧少夫人和她腹中的小公子的,哪知道少夫人非但不领情,还妄求三公子的妻子名分,原先为了小公子,小的不打算声张,可少夫人叫起来,小的暴露了,就不得不来,求大公子申冤,小的罪该万死,还请大公子明察!”
桑恒润听着这一切,整张脸几乎黑透,温阳的为人他明白也相信,再加上她代秦娆与姬任交锋,受重伤时那血红的守宫砂,他们兄弟两个都见过,那时桑恒睿给把过脉,短短这几日,她如何就有了孩子?
“简直一派胡言!来人哪,将他送至官府,交由大人处置。”
“桑大公子!昨夜,听见声音的不止一人,为何生绢干净什么都没有,您作为兄长,就这么任由自己的弟弟做冤大头吗?若是被传出去,你们桑家,可丢得起这个脸面!”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桑恒润瞬间发现,此人目的不纯,且他知道的还挺多,生绢一事,是三弟做的不够好,传出去,反而坏了弟妹的名声:“来人,叫三弟与弟妹过来。”
温阳还在书房里看书,被人叫时正看到精彩处,桑恒睿还睡着,正睡得香甜,被人叫起,又听说是大哥叫的,可谓是窝了一肚子的起床气。
温阳带着没有看完的书就去了,等了一会儿,便看见面色不善的桑恒睿,只见他脸色铁青,像是有人欠了他八百万两银。
“大哥。”温阳行了一礼。
“桑大公子,你口口声声说疼爱妻子,这种大事,你都不让她来,传出去谁信你们琴瑟和鸣?”
“你要做什么?”
桑恒润脸更黑了,他最为看重的除了亲人只有太子,至于温阳,他先问妹妹再成弟媳,于他而言也是亲人一般的存在,此人先给温阳泼脏水,给温阳泼脏水的时候还要叫娆儿一起来看,简直可恶。
“去叫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