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自己不忍,所以叫上哥哥,想替爸爸求情。
沅摩的事,无从辩驳。
爸爸十年的有期徒刑,是至少的。
那十年,足够爸爸在牢里悔悟了吧。
剩下的牢,就让爸爸少坐点吧。
她是这么想的。
不对吗?
陆砚迟眼眸冷冽,“天秦是你爸爸几十年的心血,他如果出狱,更大的概率是更恨我,恨我毁了他的心血,而不是觉得自己错。”
“我担不起你所谓的你父亲有可能悔悟。”
“十年后他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如果孤注一掷来找我拼命怎么办?”
“你此刻的怜悯就是把刀,你敢为你这把刀,说一句百分百不可能刺人?”
沈安情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秦南苦笑。
他本来就不指望陆砚迟能答应沈安情的请求。
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他竟真的觉得,陆砚迟的话更有道理。
他就不该答应沈安情来找陆砚迟的。
“算了安情,我们回鹿城吧。”
秦南叹气,人各有命。
父亲终究是要为他做的付出代价。
而他们能做的,不过是期待父亲真的会在某天知道错了。
然后在牢里积极改过自新,由监狱判定,父亲有减刑的可能。
到那时,才是父亲真的能减刑出狱,才是真的叫改过自新。
沈安情红着眼睛,她知道理性上哥哥是对的。
可她就是不忍心。
但张了张口,她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陆砚迟也不再等她说话,直接牵着苏苡落朝电梯走。
而突然,从安全楼梯冲出来一个人。
提着刀子就朝着苏苡落的背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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