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查无此人是啥意思?难道孟卓尔没死?那我之前梦到的是?”罗森疑惑中又有一丝惊喜。
“有可能是活着,还有可能没找到尸体,成了孤魂野鬼,我们也没办法查到。”孟婆解释。
罗森将情况说明后,孟爷爷一家脸色都变了。
“怪不得卓尔要说‘你怎么才来啊,我的骨头好疼啊!’,原来是她出了意外。”孟爷爷老泪纵横,心痛得嘴唇颤抖。
“爸!今天大家都累了,您让罗大师先休息吧!”孟不群突然插嘴说。
“啊,好,罗大师,您休息。我们明天再来。”孟爷爷经女儿提醒,这才惊觉自己失态。
“您长年住康辛村,这会儿上哪儿住啊?要是不嫌弃,就在我们店里打个地铺吧。”罗森贴心地提议。
入夜,孟爷爷让叶婆婆和孟不群先休息,自己则和罗森、灿佑几个年轻人在后院小酌。
“我这个人呢,心气儿太高,自命不凡。年轻的时候担了个文化馆的馆长,拿了几回奖,便自觉高人一等。”三杯两盏下肚,孟爷爷也打开了话匣子。
“能看得出您老才华横溢。”罗森顺着他说。
“谁知道后来也因为这身本领,惹出一系列麻烦。那种落差感,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我之后也再没心思争名夺利,只想一心培育孩子成才。”
孟爷爷喝了一杯酒,像是想要把苦闷都咽下。
“可惜我命中无子,只有一双爱女。我给她们取名卓尔不群,就是想要他们继承我的才华,能代替我重新开启辉煌的人生。”
“那令爱是怎么出事的?”罗森问。
“卓尔极有艺术天分,但又心高气傲,固执己见,我们时常吵架拌嘴,谁也不肯让谁。”孟爷爷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中。
“我突然有点儿后悔答应帮他了。”罗森小声地跟灿佑嘀咕。
“不群她从小都很听话,所以我对她更加疼爱。也许因为这样,卓尔认为我偏爱不群,也看不惯妹妹,更不愿意让着她。”
眼见孟爷爷还在长篇大论,巴豆终于忍不住怼道。
“就从您这几句话,就能看得出您这心不是一般的偏。”
“做父母的,哪有完全一碗水端平的。我打从心底还是疼爱卓尔,但是她性格实在太过乖张,更不肯和我谈心,也不听我的建议,你让我怎么去关心她呢?”孟爷爷为自己辩解。
“乖张?还是因为您觉得她不好控制,所以才更疼爱小的?”巴豆反驳道。
“你懂什么!艺术可以陶冶情操,但终究不能让人吃上饱饭。我想让她学医,谁知她执意要报考艺术院校。之后还带着妹妹去登山写生,结果就出了事,再也没回来。”
孟爷爷擦了擦眼泪,苦笑道:
“我这辈子没有别的心愿,只要能够在死之前见她一面我也算死而无憾了。”
把孟爷爷送去睡觉后,罗森转头问灿佑哥巴豆:
“你们啥感想?”
“能有啥感想?一个自恋自大,自私自利,自我感动的臭老头子!”灿佑不忿地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