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见简老爷子说的什么,又询问了一次,得到的却是‘没什么’三个字,以为真的没什么,拿起筷子吃完了剩余的早餐。
吃饱喝足之后,简厘整装待发坐车去往老街,到地方她没有让司机继续跟着,自己打算先在黑市上逛一逛,看看眼睛可以看见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次她特地准备私访,所以穿衣没有特别高调,只穿了简单的搭配,像是上衣森系小白衬衫叠穿燕麦色针织马甲,裤装搭配丹宁色宽松牛仔裤,手腕上还挎着米色针织款扇形小背包。
整体的装扮让人耳目一新,第一次来到老街,沿着路边摆着的各式各样古董物件儿莫名吸引着简厘。
她有些好奇的东看看、西逛逛完全沉浸在古玩的新奇感当中,突然间她看见一个小物件儿和其他的物件周围漂浮着的符号不太一样。
这个摊位很普通,说实话甚至和别的摊位比起来还有一点简陋,也就是地面上铺着好几层颜色灰蒙蒙的布料,上面零零散散放着小玩意,新的旧的都有。
对于古董,古玩这些简厘就算没系统的学习过,也因为从小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知识点,这次多了眼睛地观察细节,她才发现真假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所以,她先蹲在地上,目光就在这堆小玩意当中搜寻:“老伯,瓷器怎么卖?”说话时她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谙世事单纯好奇。
果然,老伯看见她的模样,不以为意,就觉得就是谁家刚毕业的小姑娘图好玩来老街随意看看,敲了敲手里的老烟杆随意道:“小姑娘喜欢哪个啊?指出来,我给你报价。”
简厘看出来他的敷衍,先是指了其中一个青瓷瓶:“老伯,这瓶子多少钱?”
其实,她选的那瓶子明显是现代工艺品,因为制作工艺的太过于粗糙,都不用她用左眼去区分,开片明显是像出窑后锤子敲出来的,毕竟自然裂纹没有朝着一个走向。
摆摊的老伯张口就要六万块,这哪里是买卖纯属诈骗:“老伯,六万有点贵得离谱。”简厘假装可惜地摇摇头,又指向另一边的物件:“那个小鼻烟壶呢?”
“十五万!”摊主老伯笑着说道,简厘却看出了他在试探。
假装很是惶恐:“老伯,我要是有这钱,怕是可以买好几对一米五的精品大花瓶了。”说完视线一向散落在偏后方的碎瓷片上,问道:“这小碎花多少钱?”
老伯显然试探完毕,一看她不是隐藏的大主顾,又磕了磕老烟杆,徐徐说道:“这瓷片儿,大块的六十,小块的三十,姑娘喜欢哪个挑哪个。”还不忘递给她一个装瓷片的纸盒子。
简厘听了点点头,觉得这价位尚可,垂下眼帘在一堆破瓷片里寻寻觅觅,拿到手的当然都用左眼鉴定过了——
大大小小的碎瓷片,经过她精准定位,一共选了十块大的,八块小的,合计八百四。估计老伯是看她挑的比较多,给抹了零头。
简厘很爽快地掏出手机扫码付款,端着纸盒站起来打算去自家店铺逛逛。
谁知,没走两步竟然在水云轩门口碰见了沈冀晗,嘴巴总是跑在脑袋的前面,张口就问:“你怎么也在老街?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沈冀晗转过头看清来人后,眼里划过一丝惊艳,却立刻恢复正常神色解释:“简大小姐怕是想多了,今天是老街特有的拍卖会,我是受邀前来参加的人员之一。”
简厘这会尴尬的脚趾抠地,强装镇定:“哦,我忘记有这回事了,拍卖会我也在受邀人员当中。”为了避免她们两人有过多的交流,她说完话想要快点离开。
不知道沈若沫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扫了她的兴致,俗话说想要比得过白莲花绿茶婊,只能用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