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想自己做的事情是多大的错误,而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怨在别人身上。
甚至他根本没有在意,为了逃脱制裁把梧桐推出来,会给梧桐带来多大的灾难。
不管怎么说,她家曾经收留他八年,不感恩也不能把人亲手推下深渊吧。
是个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
可秦玉就做了,还做的毫无心理负担。
这叫什么呢?不要脸?狼心狗肺?
一切只源于四个字:自私自利。
晚上八点行刑,现在还不到早上八点。
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变数太多,足够秦越泽想出别的法子让秦玉脱罪。
秦彻在心里残忍微笑。
秦玉不是想要他的命吗,那他就先要秦玉丢半条命再说。
“爷爷,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孙儿建议马上行刑。若是拖到晚上,小玉会提心吊胆一整天,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必让他多受一天的精神折磨呢?而且万一行刑时出现什么特殊情况,白天总比夜里方便,也不至于耽搁。”
说完,秦彻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母亲。
朝秋月什么人啊,女中丈夫,睿智无比,秒懂儿子的意思。
“爸,小彻说的不无道理。还有叫什么方的那孩子,不是叫了人来接走的吗,晚上人就到了。万一被人撞上行刑,对小玉的影响不好。我们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给自己家人没脸,早点做完,到时候有人问就说小玉身体不适也就是了,不会把自家的短处露给别人看。”
秦震一辈子最看重面子,他找不到可以反驳韩秋月的理由。
他早已调查清楚方芳的身世,母亲是有名的交际花,年轻时跟过很多男人,至今不知方芳的生父是谁。
不知道秦家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儿子看中酒吧女,到了孙子这儿,又看中风尘女的女儿。
秦玉和她在一起,不仅丢秦家人的脸面,更会让整个秦氏成为整个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话题。
当年,他的母亲已经让秦家沦为笑柄一次。如今,他绝不允许重蹈覆辙。
九点钟,秦震带着全家人进入祠堂,洒扫、烧香,给祖先叩头,之后才是请家法。
秦家的家法安置在秦家先祖牌位后边,由秦越泽在众人的见证之下亲自取出来,奉在桌上。
“准备开始!”秦震十足的中气中隐藏着怒意。
“请高马。”管家扬声道。
高马就是古装戏里经常出现的打人板子时的那个长条凳。
只不过电视里的长条凳是四脚朝下平放,秦家则是将四脚固定在特制的柱子上,凳面和柱子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用于受刑人将双手穿过去抱住凳面以维持身体直立。
如果受刑之人刑毕还站着,说句谢家主教导,行刑成功。
如若受刑之人倒下,则被判为行刑失败,没有完成的部分,择日双倍再罚。
一个满身腱子肉的黑衣中年男子双手端着长条凳过来,将四脚嵌入柱子的机关内固定住。
“二少,请吧。”男子做好固定,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朝秦玉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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