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事先准备的烟雾香气腾腾而起,她宛若站在云霞之上,美轮美奂。
火炬的火焰热烈的跳动着,她一步步的登梯而上,终于站在这飘渺楼楼顶,伸出双手郑重握紧火炬往起火点点燃,熊熊的烈火眨眼间照亮了整个孔明灯,火光亦映衬着她的脸颊,将她衬托的极美。
“升空!”飘渺楼楼主一声令下,原本站在四个方位,捆绑着孔明灯的人瞬时松了手。
孔明灯缓缓升空,照亮了黑夜。
江馥甯站在孔明灯下,双手合十,许下了心愿。
信女唯愿,江家平安。
……
翌日,江府。
“小姐。”海棠脚步匆匆,惊扰了一池的鲤鱼。
江馥甯本在悠闲喂鱼,却被海棠搅合,详装怪罪道,“你看这一池子的活物,都被你惊了,该当何罪。”
“小姐,不是奴婢要搅合实在是,许府来人了。”
海棠的话令江馥甯整个顿住,手里的馒头整个掉进了池塘中,惊起了一阵水花。
“我不见,叫门府的人赶他们走。”
“小姐,不成了,她们已经闹得进门了,在大堂里坐着等您呢,要不是因为这个,海棠怎么会这般焦急。”
“这恼人的东西。”江馥甯气恼道,不知指的是水中鱼还是殿中人。
匆匆赶到前厅会客,却见两位婆婶已经极熟络的坐在位置上,闲话家常,甚至手里还捧着一袋瓜子,有模有样的磕了起来。
看见这二人,江馥甯瞬时头疼不已,但嘴上却还要持礼道,“见过二婶,三婶。”
来的是许亦辰辈分上的叔婶,算是老侯爷两位胞弟的妻子,平时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在许家话事的时候,还是说得上几句话的。
“馥甯啊,这段时间没见你,你都累瘦了,来,快给你二婶看看。”许家二婶赵氏道。
江馥甯推诿道,“不过是衣服有些大了,二婶或是太久没有见我了,才这般觉得。”
“二嫂子那是心疼你。”许家三婶钱氏道。
江馥甯只道,“这是今年新茶,二位婶婶可以尝尝,若是觉得好,馥甯等下着人给两位婶婶打包一些,好回去尝尝。”
“还是你贴心,哪像那窝的,样样糟心,我愁着她都不得劲,整日里只知道风花雪月,怕是再过些日子,世子爷要被迷得五道三粗的。”赵氏道。
“可不是,我眼瞅着她就烦,哪像馥甯,嘴巧又能干,将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现在你看许府乱作一团,一堆人整日的闹,成什么气候。”钱氏补道,
“虽说我们已经分府别过,但是宁远侯府到底是我们的本家,说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府里团团乱,我们看着也糟心。”
江馥甯浅浅的饮了一口新茶,缓缓的放下杯子,淡淡道,“二位婶婶今日是来与我闲话家常的吗?”
“若是如此,馥甯也且听着,但旁的忙,馥甯帮不上。”
她把话撂开了说,也好让两位婶婶听的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