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挣扎,良久才被松开,大口的喘着粗气,怒道,“你真是个疯子。”
“呵呵呵。”他竟然笑了,笑得肆意张扬,笑得前仰后翻,道,“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所以与疯子,不要讲任何道理。”
马车停了,
江宇泽一直等在许府。
一见了马车,便冲了过来,将自己的妹妹扶下马车,护在身后道,“今日我必要带我妹妹离开这里。”
“若是要带走她,也可,省的将我这府上闹的七零八落,不过,本世子只是允你回门,而非和离,等时候到了,我自会亲自接你回来。”许亦辰伸手要去摸她的发,却被躲过。
“今日我之言,皆出自肺腑,许亦辰,你我已别无可能,何不就此放手。”
“江府再大,想来也是要遵守这世间的礼法。”许亦辰道,“从来没有妻休夫的道理,我只当你是任性,去回府过些日子,便回来吧。”
他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便兀自进了府。
海棠早已听少爷的吩咐,准备了许多衣物回府。
江府的马车也在这时候驶了过来,马车内,传来父亲的声音,道,“回去吧。”
江馥甯忽然瞬时眼红,所有的一切受的伤害,仿佛已经如羽毛一般轻,她还是如孩童时期一样,受了委屈,只需回到父兄在的地方就好。
“江府,永远是你的家。”江父道。
“嗯。”江馥甯嘴角终于扬了上去,登上马车,靠在父亲左右,像个孩子一般的撒娇,道,“回去我要吃糖葫芦,甜甜的那种,我还要羽毛一般的枕头,我还要……”
“都依着你。”江宇泽知道她是故作轻松,但还是愿意配合她演完这场戏。
入夜时分,
江馥甯坐在昔日的闺房之中,看着曾经那一件件精巧的玩意,却再也笑不出来,她拿出一个箱子,将这些曾经许亦辰送的旧物,一件件的打包扔了进去,然后重重的合上箱子,仿佛这样就能彻头彻尾的与往事斩断,与他彻底的了断。
忽然,有一个人影从她窗前飞过。
大惊之下,正欲惊呼出声,却听那熟悉的声音道,“是我,韩元新。”
她打开窗,窗外站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府里听说是有个闷闷不乐的小姐,我是来这里专程陪她逗乐的。”韩元新打趣道,“又左右你们江府给的价格高,我来你们府上住上几日,也无不妥。”
江馥甯笑了,一瞬间月亮似乎淌在她的眼底,道,“堂堂韩公子肯屈尊到我江府,是我江府的荣幸。”
“算起来,你定的货明日便要完工了。”
“所以,你也可以当作我是来亲自督工的。”韩元新开启了玩笑,妖娆的眼睛在月影下熠熠生辉。
“是是是,韩大主顾亲自督公,莫敢不从。”江馥甯忽然打趣道,
“可有人说过,你长得真好看?”
“有。”
“哦,是哪家的姑娘,可许了人家?”江馥甯笑了,眉宇间的不快都散了开,道。
“那抓着我不放,夸我真好看的忍,竟还能说得出这样的话?难道是说了不认吗?”韩元新忽然道,然后看着她羞红了脸,缓缓而笑。
“江馥甯,欢迎你回家。”
他郑重道,月光洒入那双微斜的丹凤眼中,眉目间皆是风情。
“多谢。”